“全凭诸位安排。”
薛老夫人微微叹息,“你能有此孝心,我也老怀安。如锦,若无其他事,你先去吧,我与三位还有些事相商。”
大惊小怪,只是偶风寒,已着人找大夫瞧过,并无大碍,静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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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是假托察勘风之名留在薛府,不过,舒同倒是实实在在地为薛府看了一次风,据他观察,薛府的布局四平八稳,曾是福地,寓意薛家几代都会官运亨通,但会止于薛蔚这代,其中一个症结在于薛府院那一大片赤松林过于繁茂,日光常年难及,之气太盛,以至于生生截断了薛府的脉,只怕薛家自薛蔚以皆会香灯难继,甚至有血光之灾。风堪舆之说我并不尽信,而且风可变,我更担忧的是如锦,我曾暗中对其施以空明咒,证实如锦是赤鷩成,赤鷩是一异鸟,腹赤红,冠金背黄,十分鲜明,照理赤鷩喜群聚于山之中,此番她却化作人形来薛府不知是何目的。
“安人说的是。”如锦微笑,目,溢意,“这么多年,府中事务全仗安人持才能井井有条,我们晚辈且有学的呢。如锦只怕安人太过劳,有亏。”
薛老夫人“风之事你们年轻人怎懂,亲力亲为我才安心。”
薛老夫人“此乃家丑,老又岂会张扬,府中只有倚翠、嫣红和老知晓。”
薛老夫人神一滞,忙措词搪“这三位是我请来的客人,近来,府中接连有人染病,不知是否家宅风有异,所以请了三位帮忙瞧瞧。”
薛老夫人苦笑,语气无奈且惋惜,“谁说不是呢!她若不是个妖怪,得此贤媳,夫复何求?”
于是,我们加了对如锦的查探,就这几日所见,如锦德才兼备,薛蔚因公务缠,期不在薛府,如锦恪守孝,照料薛老夫人日常起居几乎无微不至,支应薛府门也甚为得心应手,将偌大一座宅邸打理得井然有序,堪称是薛蔚的贤助。我曾想,若如锦只是单纯地倾慕薛蔚,真心实意地想与薛蔚厮守终生,未存害人之心,我倒是愿意成人之,试着说服薛老夫人接纳如锦,虽然世人常称“人妖殊途”,但在我看来,人与妖唯一的不同只是在于族,妖虽是异类,但并不都是坏的,而人要是坏起来,只怕更甚于妖。
我亦叹息一声,“如锦的份,府中可还有别人知晓?”
我颔一颔首,“如此便好,这几日我们会以察勘风为名留在贵府叨扰,并暗中留意如锦的一举一动,待厘清其中疑问,再定夺,薛老夫人意如何?”
如锦敛衽又再拜过薛老夫人,这才告退。
“如此我与相公便也安心了。”如锦如释重负地微笑,轻抬首,风快速掠过我与二狗、舒同三人,微微讶异,“这三位是?”
如锦并未见疑,微颔了首,“安人不适,这些事吩咐如锦去办即可,何必亲力亲为?”
我目送如锦嫣红的影转过墙角,直至了院落,回笑与薛老夫人“观令媳方才的言辞作态,若不是别有居心,我该恭喜薛老夫人有一个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