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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双和前额,痛楚仍在一步加剧,并开始一一滴吞噬我的理智和意识。我拿开捂住双的手,垂眸,目光及黑,酝酿已久的泪意再一次濡了眶,前变得一片赤红,灼的连绵划面靥,溅落黑冰凉惨白的脸庞,一滴接着一滴,那不是泪,是鲜红的血,我心沁血。
黑会心地微笑,轻轻偏了望向广天穹,喃喃说着“,我好像看到两个人在天上飞来飞去,他们是来接我的么?你说他们是不是我的爹娘……我真没用,连爹娘的样都忘记了……”他的语声渐趋无力,角却了一丝安然笑意,“我真的好累……想要睡一会儿……爹……娘……别再扔我一个人……”他原本空的双眸蓦然绽放异样的光彩,明烈温,充满了渴望,然而却是昙一现,须臾之间已渐凋零,他将剩余的生命都集聚在那一瞬间绽放,生命之就此零落为尘。
看着黑,彼时霍邑的片段在脑海中如雪片纷飞,即便艰辛,但此刻想来也是一幸福,然而回忆终究不敌现实,那些往昔的片段,最终在排山倒海的哀意中焚成了灰烬,继而化作无尽的不忿和懊悔。
涩,“你骗我,每次有小孩穿着裙从我们边走过,你都会偷偷地看几。”
“你独自跑来,就是为了拿这些钱给我买裙?”我茫然接过钱袋,掂着分量不过数十枚铜铢,然而此刻拿在手中却觉得重似千钧,沉甸甸地直接压在心,压得我不过气。我哽咽“你怎么这样傻,在我心中,没有什么能比你和二狗平平安安更让我兴的了!”
黑并非虚言,只是他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留意那些穿着新衣裙招摇过市的孩,并非纯粹喜她们的裙,而是羡慕抑或是慨那些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譬如父母的疼惜、家的温,我们却从不曾拥有。
黑艰难地伸手在怀中摸索,半晌,掏一个已被鲜血浸透的布袋,颤巍巍地递到我面前,“这是……我这些年攒的军饷,我把它藏在树,原本打算用这些钱给买裙的……我想看到兴的模样……”
手中的钱袋一抖而落,地时“哐当”一声,微不足的声响,却恰像在我的心上震了一丝裂。裂径自延伸,一磅礴的灼之气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顺势薄而,如同的岩浆,顷刻间涌遍四肢百骸,直冲脑门。沸腾的血汹涌地肆着我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我能觉到血脉似已偾张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裂。那疼痛无法形容,仿佛是和脏正被猛兽反复撕扯一般,几乎遍及每一寸角落,尤以脑袋和双目最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