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还有谁比她更苦逼的吗?
夏初菡心中不平衡了,觉得无论如何要发挥一下这个仆人的功用,看着头顶的炎炎烈日,便道:“徒儿,为师渴了,去为为师化一碗水来。”
沈竹楼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瞟了她一眼,倒真的拿着碗去了。
夏初菡牵着毛驴到附近的亭子下纳凉,看见里面有个小乞丐,她友好地笑了笑,然后拿出包裹中的烧饼给他。
小乞丐抢过烧饼便往口中塞,正在此时,又有两个乞丐过来,小乞丐一下子躲在她身后,指着两个人道:“鬼!鬼!鬼的脸、鬼的脚从他们肚子爬出来......”
两个成年乞丐阴了脸,一个乞丐对着小乞丐呵斥道:“小泥巴你疯了不是,再敢满口喷粪看我们不挖了你的眼!“
小乞丐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浑身哆嗦。
另一个乞丐拉了拉他的袖子,两人看了看夏初菡,都有些悻悻的,连东西都没讨,就一起离开了。
夏初菡刚要去问小乞丐,耳边蓦然一声尖叫,她耳中顿时一阵嗡鸣,小乞丐指着远处走来的沈竹楼惊恐哭泣道:“鬼!鬼!他身上带着一个鬼,和他一模一样的鬼!“
夏初菡的目光霍然一跳。
☆、第131章 鬼书者(3)
第131章
夏初菡俯身安抚住鬼叫的小男孩,低声道:“别怕,我会收鬼,鬼不敢把你怎样。现在,你告诉我,那个鬼在什么地方?”
待沈竹楼走近,夏初菡便对着他肩膀之后说:“那个阿飘君你留下。”
然后对沈竹楼道:“我说徒儿,为师的白龙马都饿瘦成那样了,你是不是该带它去吃吃青草了?”
沈竹楼的身体不禁抖了一抖,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面无表情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是一头驴,一头灰色的毛驴。”
夏初菡双手交叉抱着双臂:“它是我的坐骑,我是它的主人,我说它是马它就是马,我说它姓白,它就姓白,怎么,你有意见?”
男人默,而后默不作声地牵着毛驴走了。
见他走远,夏初菡拉住犹自抖抖瑟瑟的小男孩,竭力安抚:“别怕,鬼以前也是人,和我们一样,现在还不如我们,我们有身体,他们没有。现在你问问他,他是谁,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别人?”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咆哮道:“别人?那是我!那是我的身体!老子就生了一场病,魂儿开了会儿小差,谁知道就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男人硬生生地抢去了身体,老子要夺回自己的身体,老子要吃香喝辣搞女人,老子要——”
小男孩战战兢兢地翻译完,睁着无知的大眼睛问她:“姑姑,什么是搞女人?”
夏初菡:“......”
她抚了抚抽搐的额角,略过这个少儿不宜的问题,直接道:“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男人道:“老子叫邢大锯,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告诉你,老子的功夫可是排得上——”
夏初菡:“功夫好到差点被人砍死在庙中?”
一招必杀,男人登时闭嘴。
夏初菡:“你被人夺去身体时正在做什么?”
男人的眼神有点飘,但不过一瞬,他便挺起了胸膛,理直气壮:“老子堂堂一个汉子,想女人了,想搞女人,怎么,不行么?”
小乞丐抖抖瑟瑟地传完话话,再次天真地发表疑问:“姑姑,搞女人是什么?”
夏初菡眉峰狂抖,没有理他,直接对着男人的方向:“堂堂的汉子,所以就用强?当然,以你的容貌,我深表理解,毕竟,看到你的样子,女人宁可去找女人,也不会去找你,所以,我很明白你好几年没有女人的原因。
既然这样,丢了这个身体有什么可惜呢?以我看,你倒不如去投生,新的身体,新的人生,过去的一切不幸、罪恶都被抹去,开始一段正常的、幸福的生活,最好能投生到一个富贵又英俊的身体里,父母关爱,妻妾环绕,儿女成行,不比你现在风里来雨里去,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好?
再说,你自称堂堂的汉子,堂堂的汉子不应该都说“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么,何故如此拿得起放不下?”
一时间,男人突然说不出话了,早已被现实生活打磨得粗糙不堪的心莫名地涌起一股涩意,父母关爱,妻妾环绕,儿女成行,多么美好而遥不可及的梦,或许,他也是做过这样的梦的,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
他哼了一声:“你说得倒好,富贵又英俊......你以为这样的好事会轮到我?”
夏初菡:“难说,这事需要看机遇,要知道,好胎位也是有限的,如果需要投胎的鬼魂很多,那能争到的机会自然不大,像秋天,秋决的季节,冬天,死人的高发期,春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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