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巾大致拭了一,觉得清多后,又摸了摸油油腻腻的发,发尾的分结块,刺着脖附近很不舒服,不禁微微皱眉。
之前在小区为了方便一直留着发,偶而留到了腰间才会去容院修一,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造型,只觉得满油腻清理起来麻烦,脆在浴室找了把剪刀,摸着脖颈剪去。
完这些,觉得全都畅快了,叶菲凡才换上净的衣服。
衣和衬衫都显得有些大,叶菲凡没法那么多,她被折腾了一夜,全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有净的衣服和舒适的空间,存积已久的困意立刻席卷而上,浪一打就吞噬了整颗脑袋。
叶菲凡仰躺在沙发上,忽视一旁因为肚饿而暴躁磨爪的月光,一张一阖,一会就昏昏睡。
时间在阖上的那一瞬间凝固了,接来叶菲凡就好像在一个安静的盒静静发呆,她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的看着黑的天空和白的地板。
黑和白是叶菲凡记得最清楚的颜,黑教她在永夜中摸索生存,白则为她的回忆开了一盏明灯。也许她已经忘了很多颜,但只有这两个,即使时间再久她都不会忘掉它们。
黑的天空,白的草地;黑的小溪,白的小桥,这是叶菲凡作过最安稳的梦,她就一个人在自己的黑白世界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她却被肚的叫声给饿醒了。
要不是饥辘辘的觉太严重,叶菲凡睁开,黑暗一片,恐怕还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发呆。
很饿,叶菲凡摀着肚,温柔的压却再也缓解不了饥饿,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刻会到的珍贵,以前果然是过得太好了。
叶菲凡打开了找到的几包零,一一,慢条斯理地去,这是她的习惯。十岁完全失明后,她开始试着要在黑暗中吃东西,却常常吃得满嘴都是,发和衣服都是汤和碎屑,叶城看了也不敢再带她回叶家吃团圆饭。
后来,叶菲凡终于学会了把准确送中,只是动作必须要放慢一倍,吃饭的时间也会比常人多个半小时,不过那时候也已经没人在乎了。
就算吃光所有的零,肚多只有三分饱,叶菲凡躺在沙发上,脚重得抬不起来,可是肚不服气,还在敲锣打鼓地抗议。
一旁多多和布布已经吃饱睡着了,多多睡在沙发,以便随时守护着主人,叶菲凡伸手去就能摸到牠的,心底不禁叹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吃腐?现在自己反倒成了最麻烦、最可能拖累行动的人了。
叶菲凡自怨自叹了几秒,起了大,放光圈打算一会去左邻右舍看看,希望能找到什么货罐,填饱肚之后也才好上路。
不过开车由中往南的路,就算是走速公路,起码也是五个小时以上的路程,先不保证能不能找到歌,这中间的资要怎么补充就是个大问题。
叶菲凡觉得有些可惜,当初找到青黛时,就应该要急起直追,先拦住歌,再去找月光,而不是找到两个小伙伴后,另一个却完全不见踪影,只能大概猜测牠的方位。
她想念着歌的叫声,结果绪一来肚更饿了,只能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她也不知之前发什么疯,一连屠了十层楼的丧尸,活该现在疲力尽。
之前收集的晶有三十几颗,装成一袋,形状像是一颗馒似地摆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