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再不肯提这件扫兴的事,简短利落地对宁康靖介绍说:“儿子任歌,女儿任冉。”
任冉和任歌一起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父亲。”
虽然任冉觉得叫爹更亲近,但是宁康靖的表情太严肃了,实在很难怪任歌更愿意叫他父亲,而她自然是任歌叫什么,自己叫什么。
严肃的宁康靖对他们点了点头,对着琅琊公主一蹙眉:“怎的姓还没改过来?”
任冉其实对姓氏并没有什么执着,再怎么说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因此琅琊公主一直没有让她和任歌(重点是任歌)改姓,她也没放在心上。此刻宁康靖提了出来,她却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皱了个眉头——她现在已经很注意不讲这些情绪流于表面了。
改不改姓的,其实不算什么,但这种其他什么都不论,一上来就说姓氏的行为实在让她忍不住要“呵呵”。
这时候任冉察觉到,一直被金线囚禁在识海中的域外天魔似有些不太安分,心中不由咂舌,仅仅是这点负面情绪都能被它们感应到,让它们蠢蠢欲动吗?
连忙收敛心神,平心静气起来。
只是,域外天魔并没有因为她的平心静气而有所安分,任冉也不在意,从动到不动,总得有个缓冲的过程才是,它们不安分一些,金线得到的锻炼也就多一些,不能完全算是坏事。
任冉这里还只是心中不痛快,并很快就压制下去了,琅琊公主的脸色却是当场就拉了下来:“你是觉得让他们跟你姓宁好呢,还是跟我姓晟好?”
宁康靖顿时失语。
琅琊公主又道:“你知道孩子是怎么长大的吗?是不是有人收养了他们?如果是人家收养了他们,凭什么你说一句改姓就要改姓?怎么,当人家白养的,你说要回来就要回来!”
宁康靖微微尴尬地咳了一声:“个中详情你弄清楚了没有,谢过收养他们的人了没有?”
“我自然是弄清楚了,但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想知道,就看孩子们愿不愿意告诉你了。”说着琅琊公主冷哼了一声,一手牵了任冉,一手牵了任歌,走了。
任冉悄悄看了看任歌,发现他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意思,心中微爽。
不知怎的,可能是被任天行、琅琊公主他们惯坏了吧,对于这种严肃向长辈她当真亲近不起来。
总体而言,这位天南将军始一见面,竟不是激动,也不是宽慰,连热切的眼神都没有给任歌一个,这让她觉得失望透了。
接下来也没有任何互动,宁康靖过来找琅琊公主说了一声又回去了。
驻守天南是重任,任冉了解,但还是忍不住心生疑窦。
按琅琊公主说的,当年他曾陪琅琊公主带着孩子一起去寻宝,更是昏迷了那么久,那段时间戍边军没有他也过来,此刻又何必这么行色匆匆?
在这璎珞之上,耽搁个一两天,陪陪妻子儿女,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不过也可能此刻天南战事比较吃紧,毕竟他的出现已经很能证明广林界也在发生这一系列的变化了,妖族有所异动也是正常。
别的不说,给新出现的空间裂隙布设新防也是极重要的一件事,他身为天南将军,此处又在他的防守范围之内,当仁不让。
琅琊公主也没有特地再绕回先前的两界交界之处过界,跟着宁康靖他们一齐从新的空间裂隙处回去了。
刚一到家,任冉就收到了一双玉圭。
之所以是一双而不是一只,那是因为这玉圭只能在固定的两只之间所用,也就是说,这玉圭其实是对讲机,而远远还没达到手机这个高度。当初琅琊公主之所以没问什么,那是因为她默认了要给任冉和任歌做一对。
对讲机就对讲机吧,好歹也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任冉并不嫌弃,最近却没有什么时间来研究它,她把精力都放在了炼制丹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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