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惊惧的元婴出现在了空中,正待逃遁,五道阴煞剑气已然临身,瞬间就让他们化作了湮粉。
这会儿任冉终于扑倒了鸟妈的身上,她顾不得哭泣,顾不得伤心,流水价的丹药一颗颗出现在她的手上,一颗颗都要往鸟妈的口中填。
琅琊公主泪流满面,明明已经力竭,却还是帮任冉掰开鸟妈死死闭合在了一起的鸟喙,方便任冉将这些丹药塞进去。
任歌却没有过去,他静静的站在了宁康靖的身旁,似怕打扰到任冉他们,又似在提防着宁康靖。
宁康靖默默地看了一眼琅琊公主,即刻转身离去,只留下五个字:“照顾好你娘。”
这时候任冉已经喂完了一轮伤药,开始探查起鸟妈的伤势来。
越关心,越冷静,因为现在自己可能是鸟妈存活的唯一希望!
任冉似乎将自己的全部情绪都摘了出去,凤凰真眼认真地审视着鸟妈的身体,最终露出了一丝庆幸的笑来。
五个元婴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原本鸟妈是绝无生理的,然则这五个元婴后期修士是跟琅琊公主缠斗了六日之久的元婴后期修士,琅琊公主固然山穷水尽,他们何尝不是在勉力支撑,这全力一击也只是他们这种极糟状态下的全力一击罢了。
再加上她的丹药塞得及时,勉勉强强总算吊住了鸟妈的一口气。
但也只是吊住了一口气而已,这口气随时都可能断掉。
任歌过来轻轻地揉了揉任冉的后颈,任冉虚弱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他说:“哥你照顾娘,我现在顾不上。”
任歌又揉了揉她的后颈,将泪人一样的琅琊公主强行抱到了一边去,喂她服下各种伤药,并助她一一将药力化开。
任冉这里,毫不犹豫地用弓弦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身体里的血液一滴滴地逼出来,滴进鸟妈的嘴里。
时至今日,她早已知道鸟妈当日的死而复生并非偶然,也没有多大的玄机,多半是自己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凤凰血液帮它度过了难关。
此时此刻,她无计可施,只好故伎重演。
只是这次的血与上次的又不一样,上次那是一滴纯金的血,如今却是鲜红为主,略微附着一丝金光。
刚出生不久的她,通身都是精华,现在她虽然长大,实力暴涨,血液精华,又或者说精血的总量虽然没有减少,要想将全身的血液都变成这种包含能量的精血却需要时间的沉淀。这个时间,少则千万年,多则上亿年,却不是任何人可以计算清楚的了。
滴了足有大半碗的血之后,鸟妈的鸟喙终于合上了,通身漾起一层薄薄的金光,任冉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它送入昔日任歌和它一起养伤的那个茅屋中去。
这时候任冉才终于有了哭的资格,所有的惊惧与后怕化作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刚才那些元婴后期得修士若是再强悍一点点,自己再迟疑点点,鸟妈当真就再无生机。
她,险些就失去了鸟妈!
“冉儿,对不起,都是娘不好。”
琅琊公主已经略略缓过来了一些,心疼地由任歌搀扶过来搂住了任冉。
虽不知道任冉在心底里将鸟妈当爹,却知道鸟妈在她心里的位置及其重要,这一点单从他们对鸟妈的称呼上就能看出了,至于当日一只半大的大鸟是如何笨拙、艰难地照顾这两个孩子的,她虽未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得出来。
鸟妈于她来说还可能只是一个童年的玩伴、岁月相守的伙伴,又或是儿子的救命恩鸟。对于任冉与任歌来说,其地位却与自己不相上下。
甚至,自己还要略输一筹。
“娘,没事,我就是有些后怕。”
任冉反过来替琅琊公主拭泪:“我还是很庆幸鸟妈能给您挡这一下的。虽然惊险,鸟妈总是救回来了,若是娘挨了,我跟哥就再也没有娘了啊。”
“冉儿。”
琅琊公主深深自责:“我其实是自作自受,我当不起阿济替我挨这一下。”
随着琅琊玉圭迅速的在各个世界普及,又有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积累,琅琊公主终于积攒够了对付晟煦的力量,但是她始终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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