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靖嗤笑声:“你当真要弑父吗?”
任歌淡淡:“其实我并不在意你其实是不是夺舍的,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既然宁康靖的确是我生父,于我有骨血之恩,那么我便留存他的骨血,只诛杀你好了。”
任歌只回了两个字:“放心。”
他不想让任冉暴,他有煞剑,所以能以元婴的修为斩杀宁康靖,任冉凭什么能杀死宁康靖?
他们没有任冉这样的凤凰真,对于宁康靖何以突然落到了这个地步完全不知,只当是两人经过了什么凶险的暗战,才落得如今这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伤的只是,而非本。
任冉可笑地看着他,他说这句话其实还只是在拖延时间,当真他不惧怕,又何必说来?
上次他这么大片大片煽的时候,无声无息地用一片树叶划伤了公主娘的手,还想趁机用意念碎片控制她!
晟达和晟佑相视一,却是谨慎了起来,他们对于域外天的所知都是让人极不设防的那,便是夺舍了也可自主逃脱,因此倒一时无法断定他这句话是真是假。
“不,”
虽说他们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域外天,但是域外天本那么细小,又极擅遁术,逃走的可能还是极大的。
只问你,你当真没想过,如果没有那次,我们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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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公主笑笑:“之前我是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理由,也会给你机会。不过,也正好之前听完了,所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拖延时间了。”
“我来吧。”
任歌却相当决地看着她,表示他的决心。
宁康靖的表惊愕至极,似不信这世上当真能使这一剑来一,一瞬却是神一空,已然魂飞魄散。只是溃散的仅是神识,上犹然灵气郁,一时倒未立刻崩毁,恰应了任歌的那句话,只诛杀他,留存骨血。
晟达将视线投向了任歌,顿了一顿,:“歌儿,你来。”
如若是真,他这般说也并非完全没有理由,那就是他舍不得这,此刻有困住他还算好对付,一旦替他毁去了这个,岂不是海阔天空?
任冉义无反顾地截了来。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让琅琊公主看清他吧,这样悲伤也能少一些。
任冉厌恶地看着他里的惊慌,他当真是黔驴技穷了,从款款到讥讽挤兑,将之前那个威风凛凛、一言九鼎的天南将军形象毁到了极致。
任冉忍不住传音询问。
任歌不等晟达、晟佑发质疑,静静:“我来。”
“我想,与其被你一一彻底蚕,他更乐意与你同归于尽。”
“魂剑!”
任冉悄悄将这些说给任歌听,任歌对她微微一笑,神凝肃,应是有了定夺。
“佑叔,”琅琊公主背过去:“您送他上路吧。”
任冉默默地看向任歌,她着实不肯让他面对这样父相残的局面,哪怕已经被夺舍,对方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这个宁康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恋琅琊公主、心存矛盾的宁康靖了,而是纯粹的域外天,又或者说域外天变。
宁康靖一怔,彻底恐慌了起来“你父亲的神识至今还有留存,你杀我就是杀他!”
任歌见状,松了之前提起的那气,面不由一改,了一鲜血。
并且这时候宁康靖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先前那个宁康靖了,与那些域外天一战,宁康靖此刻的识海中,一白光都无,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一片黑暗。
任歌淡然挥剑,一无形的剑气如电一般,没了宁康靖的眉心。
“呵,”宁康靖冷笑:“你真以为他杀得了我吗?他毁去的,最多只是宁康靖的而已。”
“当真无妨吗?”
任冉警惕之心顿起。
心中是否悲恸暂且不说,能让宁康靖如此惊讶的一剑,其消耗自然不小,集聚了不止任歌的每一丝力量,更有剑老的一丝灵魂之力加持,这些所有的能量被他完全地从里压榨了来,血脉等还好说,脏腑负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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