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献上的丹田鼎炉祭炼之法,才能让本座驯化无妄之火,不过……最好收起不合时宜的小算盘,你的那点心思,本座洞若观火。”
林续风笑得更谦卑,他道:“小人不敢在老祖面前藏心思,倒是有一点望老祖明察,那夏承玄若是被捉了回来,还望老祖能留他一口气,小人想……”
那笑意里,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气。
行夜看着林续风,那双毒蛇一般的眸子带着阴冷,甚至还有一些杀念,但最后还是平息下去。
“放心,本座何尝亏待过门下之人。”
这话倒是千真万确,行夜手段酷烈,但却极其大方,否则林续风的修为也不会提升得这样快,而且他手上也养着一些如清临真君这样的亡命之徒,皆是利益关系。
行夜在魏国经营了不知多少岁月,如今势力委实强大,在这地宫之中,源源不断送入的丹畜,不知道帮助炼成了多少邪门丹药,而行夜本身,虽然是大乘中期的修为,但如果真的斗起法来,恐怕就是连太和剑修,都会觉得他那一身阴邪法门棘手。
为什么总会有人追求邪道?
答案很简单,方便,快捷,见效快。只要能过心魔那一关,丧了良心,有什么不好呢?
林续风在行夜门下这些年,手下折磨的人比从前不知多了多少倍,竟也让他如鱼得水,甚至还研究了不少新玩意。
如今的魏国,被行夜以权谋私,玩弄与股掌之间。他操控魏国主君,远征近伐,开辟一处处新战场,在战场上以法宝吸取生气;又在民间发放丹药,使得魏国平民逐渐心生戾气,且身体不自然地强健起来,再从他们身上收集精魄;而那些因为各种怨狱而被关押起来的犯人,几乎都被送进了景熙宫,用做丹畜,负责试验清故神君制作的丹药。
生气、精魄、丹药,这三样,再加上林续风为了保命,而献上的鼎炉祭炼之法,只待行夜抓到夏承玄,提炼出他体内的雪山冰种,以雪山冰种炼化无妄之火,便可以生生造出一个渡劫期的修士。
不到两刻钟,行夜便用血踪法推算出夏承玄的方位。
“看来这修真界,早已经被魔修渗透得如同筛子,刚刚有人送来夏家子弟助我作法,现在那夏承玄便已经下山。简直是天助我也!”行夜得意地笑道。
乱世将至,谁能得到真正的力量,谁就能笑傲众生之巅!
行夜一拂袖,人已经在景熙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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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修士的速度,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如季羽元君这样的剑修,可以用剑劈开空间,去往任意自己想去的地点。在他们眼里,人间的规则已经如同“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空间的来去,仅仅在一念之间。
如果说大乘期修士可以在人间自由自在地使用规则的力量,那么真正于人间全无敌的渡劫期,则是拥有可以改变规则的恐怖力量,也因此,渡劫期是不允许久存人间,等待他们的只有飞升一途。
从明晰元君得到阮琉蘅与夏承玄下山的消息,到召开天方会议,再到明晰元君飞至太和地界外,只用了两刻钟。
从景熙宫发现昏迷的夏家子弟,再到行夜作血踪法,追踪到夏承玄的踪迹,也只用了两刻钟。
而此时,阮琉蘅与夏承玄已出了太和地界,而纯甫神君正在无名峰向大乘期老祖回复任务。
明晰元君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阮琉蘅和夏承玄的头顶。他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但那一双大掌,仍然如同乌云蔽日般,向两个人抓了过来。
……
夏承玄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明明身边的灵气很稳定,也没有威胁的气息,但他就是莫名有些心悸。
野兽般的直觉促使他回头看向天空。
耳边的阮琉蘅还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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