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3)

她抬看向夏承玄，他亦是看着她。

厄离的手已经渐渐透明，似是想摸阮琉蘅的脸颊，却又无力地垂。

迹也无。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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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赢了。

杀死厄离。

整个罗刹海一片寂静，厄离的力量逐渐渐弱的同时，夏承玄也终于被解放来，他瞬移到阮琉蘅的边，却并未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前的阮琉蘅无论是样貌还是神态，都与他记忆中的阿蘅一样，尽他清晰地知，没有上古记忆的阮琉蘅并不是他恋慕的那个人，可他却无法再次狠心来伤害她，只能用最惨烈的牺牲，来完成十万年来的承诺。

“暗门也是诸神封印的一分，既然暗门毁了，那么……”

谁来代替厄离制定此规则，那么谁便是罗刹海的一任主人。可罗刹海已失去封印后，再也镇不住方的界！

可他却辜负了整个人间！

随着神格被灭，厄离的也正在逐渐转化为灵，他即将带着这为人间带来九万多年灾厄的暗门而陨落。

阮琉蘅听到这话，立刻浑冰凉，她颤声：“你守住了什么承诺？”

厄离将靠在阮琉蘅的肩上，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虽然你已经想不起来，但我还是想告诉你，阿蘅，你从未过我。你那么冷漠，那么在上，我你军中取敌首的样，我你云淡风轻藐视一切的样，我你哪怕与界一同被封印，也要昂着颅的样……我堕，野心不过是借，我是一个弱的神，我想与你在一起，即使陷肮脏的泥潭，也愿与你一同坠落。可你终究什么都没有想起，也好，若这世间都由因果律制定，那么你该知，因为我你，所以我便是用命，也会守住对你的承诺。”

古神厄离并未欺骗阮琉蘅，只是他没有告诉她，破除彼岸之门封印的方法，除了打破封印，又或是为第九位尊的她死后的最后一次冲击，还存在第三方法。

夏承玄沉声：“阿阮，我只能以结界术阻挡气侵人间，此并非人间，我无法使用人间的规则之力。但任由事态这样去，那么得到界力量的修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便会引发第二次大战，你我□乏术，人间势必遭殃。”

夏承玄早已将一层冰壳覆盖在大地之上，他也在极力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界的蠢蠢动。

随着厄离的陨落，整个罗刹海的地面都在剧烈震动，地面裂，无数气开始上涌，天空愈发沉，无数云汇聚在阮琉蘅上空，与方气联接在一起，仿佛一个黑的网。

阮琉蘅住眉心。

界正在喧嚣，气正在暴涨，阮琉蘅什么都顾不得，她举起焰方剑，瞬间召唤紫微域，与界气息相合，试图镇住气。厄离死后，彼岸之门封印已经崩溃，若是任由这些气将全涌，朱门界本不可能承受得住这些气，瞬间便会被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所留的规则也在他陨落后消失，罗刹海变得更不稳定，但同时，也是阮琉蘅与夏承玄的机会。

而且这次，他没有杀她，而是被她所杀。

阿蘅，这番因果，我还给你。

哪怕是牺牲自己，他都没有辜负那个本不曾过他的女人。

他却没能继续说去，而是脸带笑容地消失在阮琉蘅的怀里。

所谓暗门，同时也是彼岸之门封印术的一分，古神厄离用他自己的陨落，最后破坏了封印。原来厄离如此合她，甚至似真似假地与她战斗，最后的目的仍然是召唤界。从这一上来看，古神厄离确实如他所说，真正立于不败之地，他穷尽心机，与诸神斗，与天斗，与修真界斗，他成为最后的赢家。

古神厄离既然能将天都谋算去，又怎么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