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他便双泪地认定傅铮言是他亲生的儿。
于是端王一纸书信传到了丹华公主的手里,信中端王的措辞极其恳切,只是一个千方百计想寻找一起回家的父亲。
他当年气血方刚时,曾带领十几名侍卫来定京城参见国君,在安街的兰桂乐坊连忘返,迷上了当时的牌诗茵姑娘。
后来端王的封地有人造反,他急急忙忙赶着回去,与诗茵姑娘不告而别时,并不知她怀了。
端王在那场战中不幸受了重伤,从此无法再生育孩,偶然听得当年的诗茵生一个儿,怀着一线希望重返定京,果真发现傅铮言与自己生得很像。
端王的信写得很很,但归结底其实只有一句话,就是快把儿还给他。
再往后,端王面见了丹华公主,他毕恭毕敬地了一句:“公主殿年少有为,重持城府,监国五年以来,历经外戚专权边疆反,东南涝旱国库亏空。朝野臣服,海晏河清,皆是因为殿的英明神武。”
这番好听的恭维话说完以后,端王又表明了他的诚心,如果丹华能让他带走傅铮言,他不仅会倾尽全力栽培这个儿,还会让他承袭自己的王位,自己的封地也会永世臣服,绝不叛造反。
在谈及绝不叛造反的时候,端王特意加了重音。
丹华和端王都是惯常在闱争斗里摸爬打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已经非常明白。
端王真正的意思是,倘若公主愿意还儿,他们相安无事,倘若公主不放人,他只好犯上造反。
丹华在意的并不是这样的威胁,她觉得自己惹恼了众多世家贵族,总有一天会不得善终……而真正到了那一天,她怕自己会连累到傅铮言。
可他终归还是为她而死。
淡薄的月影拂墙,楼阁的红漆砖瓦被照成了暗,我从地上捡起那盏灯笼,再抬看丹华时,她脸上的泪已经被夜风了。
丹华张了张嘴,像是嗓喑哑说不上来话,她目空茫了一会后,终于缓缓问:“为了让他安息,你想让我怎么?”
秋夜的晚风绵,楼台上的灯盏被风得微晃,丹华的手指比那萧瑟的灯火晃得更厉害,表面上仍旧这般镇定如常的模样。
我轻声:“傅铮言放心不你,我却没有办法保证你一辈过得好……”
丹华的微微抬起,她角的泪痕未,声音仍有几分颤抖:“你没有必要在任何地方帮我。”
丹华的话音落后,楼阁正门走一个着明黄袍的男,他形单薄而瘦削,底有常年纵犬声所浮的淤青。
正是丹华同父异母的废柴弟弟,东俞国当今的国君。
这位弟弟见到丹华并没有什么好脸,他带着满的酒气,齿不清地醉醺醺:“大臣……大臣们又来找寡人了……”
国君烦躁地一挥手,袖沾着郁的脂粉香气,大抵是刚从人堆里爬起来,“都说了让他们去找你,偏要找寡人……你说他们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