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抚琴人微微一怔,莞尔笑,“本座并非什么仙人,同小友一样,仍是个在红尘中打儿的庸人而已。”
“您……”苏慕歌抬起眸,面前的男生的清隽秀,仙姿雅,宛若从墨山画中走来的人,“您也是修士?那敢问此地是何?”
畔是淙淙,她竟在一条幽静的峡谷小溪畔席地而躺。
半响,枯树般的脸颊,渐渐浮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原本浑浊的珠,也似乎清明了许多,仿佛这双睛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人。
而且,有悠远的琴音自天际倾泻而……
裴翊攥起拳,倏忽,抬眸正视药,言辞极近恳切:“义父,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如果我连一个女人的分量都承担不住,那我该如何承担其他重任?”
摆给谁喝?
苏慕歌惊讶着起,她不是在神殿的迷么。
而对面是断崖。
他扬起一只枯槁的手,在苏慕歌灵台轻轻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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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歌喊了一声,得不到任何回应,才伸手去摸腰间,两侧腰带上空空的,莫说是灵兽袋,连乾坤袋都不见了。
苏慕歌只觉得一寒意透心凉,压惶恐,举目环顾四周,只见万壑争,云蒸霞蔚,山河壮哉,宛若仙境一般。
苏慕歌越觉诡异,并不敢上前,只静静听他弹奏曲。
……
一个坐直起来。
苏慕歌这才从云端堕红尘俗世,忙不迭垂首:“仙人见谅,晚辈苏慕歌,无心冒犯仙人,实乃误闯此地……”
裴翊忍住没有扶他,再将玉简双手奉上,低眉顺目:“求您写吧。”
抬起,竟是有人盘膝坐在断崖前抚琴。
运了运气,半丝灵气也没有,同当年在聚窟洲醒来时一模一样。
何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她如今算是清楚了。
“银霄?”
“好……好……”药知晓他的,认准的事,本没有回环的余地,便颤抖着接过来,指尖燃起一绿光,写完后扔给裴翊,“只有一个月,拿不到,她必死无疑。”
够,因为一个女人,玩命的糟蹋自己!”
苏慕歌蹙了蹙眉,
药被驳的愣住,一激动,险些昏过去。
苏慕歌寻着琴音,顺着溪向幽静的竹林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琴音终是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一矮山脚。
裴翊半句废话也没有,收起玉简转离开。
“灵识天?”
苏慕歌浑打了个寒颤。
“恩。”
“本座的灵识天。”
抚琴之人背对于她,以苏慕歌的角度,可以窥见他面前除却古琴之外,还摆着一方矮几。矮几上搁置着两只小巧双耳杯,一杯在他面前,另一杯则在对面。
她莫不是梦中误仙境了吧?
一曲终了,抚琴人有些讶然的转过:“咦,你是何人,如何来的?”
药背过,视线落在昏死过去的苏慕歌上。
先前只顾着寻音,如今细细一听,苏慕歌不由惊叹,琴声空灵飘逸,宛若御风,使人有如在云端行走之。
苏慕歌心中甚惑,只犹豫片刻,便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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