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直到如今,苏慕歌仍是难以置信,“灵识天,合该是此修者灵识最真实的存在吧?”
桑行之望着她的背影,面倏然变的有一些凝重。
桑行之并不计较她的犯上,一扬手,祭一柄略有些残破的断剑,“在我和你萧师叔成的年代,族大肆侵,四兴风作浪。我所有亲人,族人,全都是死在他们放的妖兽兽之手,他们无恶不作,妄图以真之气污秽整个十洲三岛,扩展他们的疆土。我亲看着他们猪狗一般屠戮我们的同胞,手段残忍到超越我的认知,而我年少时所修的剑,正是诛之剑,拜蓬莱时曾立宏愿,此生修行只为除卫。”
“师父您说什么呢?”苏慕歌珠差儿蹦来,“非常时期,能不能收起您的老不正经,真吓人的。”
“准备什么?”见他慎重其事,苏慕歌也不由张起来。
她明白师父的意思了,随意焰魃的灵识天,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大的挑战和威胁。
“是。”
言罢,苏慕歌心骇震。
桑行之听罢也是大疑惑,沉:“灵识天乃是化神大神通所创设的虚无天地,若非主人相邀,哪怕诸天神佛、至亲夫妻也无法擅。你与焰魃素未谋面,相隔数万里,为何与他心意相通?”
苏慕歌苦着脸:“师父,若连您都不知,徒儿又岂会知?”
桑行之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慕歌,就此事而言,我不知是你的一场大机缘,还是一场大劫难。总而言之,你自己得有个心理准备。”
之前聚窟洲,即便算同她有份师徒之缘,也不愿收她,正是因为替她卜卦之时,只瞧见朱厌凶兽的影像,其他一概不得而知。而朱厌
“心意相通”四个字,又是一天雷轰来。
“师父,请您等我一。”苏慕歌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找裴翊代几桩事,“我想起我有东西落在浮风那里了,待我取来。”
苏慕歌张了张嘴,许久才闷声:“师父,容徒儿僭越一言,徒儿觉着您这话未免太过武断,有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嫌疑。”
“那是因为你幸运的生在一个好时代。族大门关闭,幽都王积威犹存,十洲三岛经过数百年休养生息,正于安静祥和。”
苏慕歌一气:“那您的诛剑,为何折了?”
“我会倾尽全力将其诛杀!”
“我也有一灵识天,天之……”桑行之琢磨了一语言,大抵觉得太过,以苏慕歌目前的境界理解不了,便换了一说法儿,“这么同你说吧,世上若有个与你无亲无故之人,可以如无人之境的且窥探你的识海,你会如何?”
一挥袖,收了剑准备走。
桑行之弹了弹断剑,只轻叹:“往事远矣,不堪回首。”
桑行之轻轻在她肩一拍,安抚:“师父在,你且安心。想在我底动我徒弟,他焰魃如何狠辣,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依我看,你是将心落在浮风那里了吧?”桑行之收起伤,突然就揶揄她一句。
“慕歌,在域这些年,你或许接了一些尚算良善的人,误导了你的认知。但你师父我同人打了半辈,悟自是比你要。”桑行之的目光,向熔炉的方向掠过,“人虽说带了一个人字,但他们终究不是人,与我们的构造、思维观念可谓天差地别。亘古以来,便未曾受过德约束,并无良知概念。天酷戾,睚眦必报,贪婪邪恶才是他们的本质。所以千万年来,为天所不容,飞升者寥寥。”
“可凭我如何看,焰魃都不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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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的摇摇,转御风飞回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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