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不够,他并没有太多灵识,充其量只是个能走能跑的玩偶。我将他送去你师娘边,陪伴你师娘,聊以安。”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秦铮没听明白:“什么叫没你什么事儿了?”
桑行之无奈一摊手:“意思就是,我妻移别恋上我的分|,而我被自己的分|抢走挚,两人还育有一,便是相貌与我相似的七夜瑾,你说我该找谁哭去呢?”
等秦铮明白过来,几乎了起来,指着他:“师父你怎么这么怂!”
“是怂。”桑行之严肃的,“不过当年看不破,遭了不少的罪,比你如今的状态还要差上千百倍。”
“我只是求不得,至少慕歌从未喜过我。”秦铮开始义正词严的分辨他们的不同,“而你呢,是被抛弃的,怎么能一样?”
“是啊,但为师看透了,脱了,最终释然了。”桑行之扁了扁睛,睨他一,“你呢?困在这求不得之中,又准备折磨自己多久。”
话题又转到自己上来,秦铮却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盘挨着桑行之坐,光剑随意扔去一边,一揪着地上的草:“老,其实我也不是看不开,就是心理不舒坦,难受。本来我近年来就有些嫌弃我自己了,慕歌又不喜我,我就更嫌弃我自己了。”
“你因何嫌弃自己?”
“我觉得我庸俗了,心境不纯粹了,”秦铮叼着草,嘟囔,“先前不都说了么。”
“秦铮,你看这竹林不?”桑行之思量罢,捻了个决,灵气如碎星一般漫山遍野跃着,先前被剑气折断的翠竹渐渐恢复原状,一片狼藉尽数逝去,眨绿意盎然。
皓月当空,云雀自由穿梭其中,灵气星星,不胜收。
“。”
“你喜么?”
“恩。”
“但你想将它们全都私藏起来带走么?”
秦铮不由迷糊:“好端端的,为何要带走?”
“山河壮丽,景迷人,但你不会生垂涎之心,不会遭受求不得之苦,你可知为何?”不等秦铮作答,桑行之指着他的灵台,“皆因你尚未修如此开阔的灵识天地,故而从来不会觊觎。世人对于自己无法企及之事,嫌少会生执念与怨愤。”
“所以呢?”
“你幼时见识浅薄,界狭窄,希冀之不多。但伴随年岁增,大之上耳濡目染,见识渊博,界自然开阔,*也跟着沟壑难平起来。攀天、生、妄图如神一般掌控众生存亡……而这些,不是化为心,便是成为执念。故而修行这条路,越往走,阶越是难。”
秦铮恍然片刻,随即又陷痛苦之中:“所以我还是生了*,不纯粹了。”
“不。”桑行之摇,“孩,你有一颗赤之心,从前是比一般人活的逍遥自在,但那终究只是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