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
“我只知十年来快要气疯了。”
他隐忍惯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表达自己的,不过他们已经错过太多,想要拉近同她的距离,就得先学会分享心,这是裴翊特意去找魅请教过的。
以慕歌这般谨慎的,能不避讳的在她父亲面前说“女婿”两字来,等于认同了他的地位,他不喜谁喜?
苏慕歌摸了摸鼻:“我怕说不清楚你们再打起来。”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裴翊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说牵起苏慕歌向外走,寻着气息找到殁所在的府。殁也没在打坐,只是坐着,不知在思虑什么。
“前辈。”裴翊垂眸喊了一声。
苏慕歌眉一揪:“你来找这死人骨什么?”
殁转望着他们。
裴翊一撩衣袍竟跪了。
“你疯了?作甚向他跪?!”这冷血的父亲,苏慕歌是本不打算认的,裴翊这一跪算是个什么意思?
苏慕歌去拽他,裴翊却跪的极稳:“先前不知您的份,手伤了您,万分抱歉。”
殁死气沉沉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异。
苏慕歌怒不可遏:“裴翊,你给我起来!”
裴翊却置若罔闻,苏慕歌快要气死,却又无可奈何,甩开他的手夺门而。
裴翊恭敬:“晚辈知悉前辈乃是超脱五行外的人,并不在意区区一个女儿,而因您的超脱,慕歌心中有气,也不想认您这个父亲。但对于晚辈来说,血脉亲缘是斩不断的,晚辈还是要激您生了慕歌,并且想要得到您的承认……”
殁平静:“我的承认没有丝毫意义。”
裴翊不疾不徐着站起,敛衽行了个周全之礼:“晚辈叨扰您休息了。”
殁有些不明白:“你就只是来说这些?”
“恩。”
“有何意义?”
“对晚辈而言意义重。”
裴翊抿了抿,拱手再行一礼,准备退。
殁在后平静:“若我只是个寻常父亲,我想我不喜你这个女婿。”
裴翊的脚步微微一顿。
殁淡淡说:“你暴戾之气甚重,父母妻儿亲缘浅薄,一生悲苦无尽,不只飞升无望,且是个大逆不为天所不容者。更甚于,有可能会引发灭世天罚。”
若是旁人说这话,裴翊断不信,但之前瞳才提及,他这岳父大人正是一个执灭世天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