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他怎样招,使用各武法宝,皆为鲜血所化,就能被苏慕歌给冰封。他的血炼术在苏慕歌面前,算是废了。白径气得不轻,直接飞向苏慕歌,决定武力攻,以自元婴气劲儿碾压她。
原来所谓百炼成钢亦可化为绕指柔,竟是这么个意思。
苏慕歌眯着睛,只看着他们彼此纠缠的手指。
宋珈岚不明所以,重伤支撑不住,便停了来,观他二人斗法。
苏慕歌想不明白,明明互有慕之心的两个人,为何非得别扭成麻,“我不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总之两个人都有错,不要只怪一个。”
“就凭我。”
修者的生命太过漫,本就容易生波折事端,两个格迥异,但各有主见之人,更是难以走到一去。苏慕歌恍惚之中觉得,她和裴翊这一路走来,委实不容易。
宋珈岚一见着苏慕歌,料想今日大抵要命丧于此。
但它更不理解为何苏慕歌要救宋珈岚,它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尸全杀光。
如今想来是因为太过老夫老妻,缺少冲动。
“她手中那瓶丹药,是师叔让我转的,师叔许是已经算到她有劫难,才促我离开。那丹药既可疗伤,亦可恢复她的貌,但师叔却不许我告诉她,否则,她是不会吃的。”
“一生所?”听见这四个字,几令裴翊冷笑声,“将我师父折磨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却连一句歉都没有,也能说?”
“我是为了师叔,不是为了你,不要自作多。”苏慕歌漫看他一,“师叔刚才代我和师父,不许为难她,尽可能善待她,因为她是师叔一生所。”
裴翊微微颤了颤睫,好似被住脖的鹌鹑,不声了。
因为苏慕歌突然牵起了他的手,并将五修纤细的手指,缓缓没他指之中,同他十指相扣:“我俩的事你同我争,辈们的事你又要同我争,怎么,争赢了有吃不成?”
银霄有些担心。
化为一红光便向北面狂飞,没能飞太远,就被裴翊一掌打死。
她心里是有裴翊的,但之前总觉着自己同裴翊之间缺了什么。
冰系的灵气一,飞溅而起的海完全被冰封住。
苏慕歌二话不说赶了过去。
“你既找死,本宗主便成全你。”
裴翊肃着脸正想再为宋珈岚争执两句,话语倏然一顿。
宋珈岚却望向苏慕歌:“你为何要救我?”
白径凝血化宝,从十几条血鞭,齐齐向苏慕歌攻去。一手就放大招,看来是想速战速决。
以元婴威压震碎冰层后,急急忙忙收回血鞭。
“试试看呗。”
“对付元婴修士,你一个人行么?”
拥有七曜的威势,拼气劲儿苏慕歌才不会怕他。
真气越耗越空,白径不留神遭了一记重击,他决定遁了。
视线从她背影缓慢收回,裴翊不可思议的询问苏慕歌:“你竟肯手救她。”
苏慕歌睨着白径:“无意冒犯也是冒犯了,你逃走也罢,既教晚辈在蓬莱界撞见,不付儿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那十几条血鞭自然被封了去。
但一手,便确定此女不过金丹圆满,不由冷笑:“就凭你?”
白径破冰而,怒:“本宗主无意冒犯蓬莱,这毒妇方为元凶,你打我什么?”
苏慕歌闭不言,宋珈岚显然也对她的理由没甚兴趣,转飞远了。
白径不认识她,先前在她靠近时,知她有元婴境,还惊了一惊。
调侃之中,颇有些撒的意味儿。
苏慕歌啪啪拍了几张凝气符,最大限度的凝结灵气,双手在前掐了一个诀,厉声一喝:“封!”
凤女本想战,却被苏慕歌了回去:“你们莫要浪费灵气了,集中供给小土。”
如今在海域,他乃火系灵,修的又是血炼术,被对方完克啊!
裴翊脸不太好看,落在宋珈岚边:“师父,您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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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歌气劲儿一沉,学着白芷君之前的模样,将镰刀重重扔方海里。
白径有些怂了,但面对一个金丹境修士,他也不能丢盔弃甲的逃跑不是?
然而历经风风雨雨,仍能并肩携手,纵有再多不甘,也变得微不足起来。
况且他不能用血,苏慕歌却可使用法宝和法,劈盖脸的,各朝他招呼。
“冰系灵?”
白径吃了一惊,倒是明白她的狂妄从何而来了。
镰刀落海,只将海砸起数十丈,却也足够了。
岂知苏慕歌提着她的大镰刀,攻击的对象竟是白径,同时扔给宋珈岚一个瓷瓶:“宋宗主,服此丹之后先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