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劝降?”殷夫人尖声笑,“袁禁却比陆宁忠心多了,这样拙劣的离间计,岂能瞒我?”
“夫人明鉴!”郎将连连叩首,“末将不敢有半句妄言,北上的路上,北府军前锋大将谢粲已率兵五千人,近房城外百里。就算袁将军不肯降,谢粲也会死攻房城,且北府兵大军于后,殷夫人若不早日领兵城相援,房城危矣。”
一气说尽,惊阵阵。那利剑的寒锋近在寸毫,郎将面如土,不敢妄动一分。良久,惊光掠过前,剑鞘。前但见衣飘动,脚步渐远。那素淡的香气连带着惊魂的杀气终于消散,郎将双目一闭,抹了抹满额汗珠,失力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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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态突变,一场风雨呼卷而过。殷夫人步时,目望楼阁,静立许久,才收敛住杀气激越的心神,步凤鸣轩中。
“湘儿醒了么?”
“未曾,”轩中侍奉的侍女轻声,“不过公一早就起来了,正为女君熬药。”
殷夫人,轻步走里阁。四窗纱皆卷,轩外细雨疏疏,气微染室。殷湘卧在榻上,睡颜,眉梢角隐带柔和笑意。外间廊檐,韩瑞正轻摇蒲扇煮着药汤,见殷夫人来,忙起揖礼。
“我来看看湘儿,”殷夫人对他颔首,目光慈蔼,坐在榻旁,指尖轻抚殷湘的面庞,“湘儿脸好看多了,伤势恢复也极快,幸赖你这些日的照顾。”
韩瑞淡淡一笑,不语,转过,将炉中火势减弱了些。
殷夫人起走到廊檐,看着轩外雨,沉默半晌,忽:“昨日苏汶自上庸送来了密报,粮草已夺,正启程南。”
韩瑞怔了怔,而后低一笑,:“恭喜夫人。”
“你还不肯唤我一声娘亲?”殷夫人回首望着他,静默片刻,叹一声,“罢了。”
韩瑞抬首,右眸光泽幽柔,端详殷夫人的神,轻声:“苏将军既是得了粮草,夫人为何还看起来心事重重?”
殷夫人愁容满面,苦笑:“粮草虽得,城池却失,此时此刻,只怕北府兵已夺,倾军西了,江陵城如今几乎是孤城一座,我如何能够不忧?”
韩瑞温和:“江陵城南尚有房城,城北也有景城,二城为佐,怎是孤城?且前几日夫人已着退路,将江陵城中粮草辎重俱运至景城,倘房城不幸失守,北府兵围攻江陵,景城有粮可救。”
殷夫人摇,:“房城与江陵互为犄角,断不可失。只是如今东侯谢粲已引兵伐至房城,若不尽快将他退,待北府兵大军沿江北上,两军合围时,我们就无任何优势,徒守空城了。”
韩瑞:“如此说来,夫人要引兵救援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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