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站起看向夜中的北方,低声笑:“在北朝你还有两个兄弟,不过都比你小,以后见到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
“那当然,”阿弥小手拍着脯,骄傲,“我是兄,我照顾他们。”
“阿弥是个懂事的孩。”夭绍很是欣的拍拍他的肩膀。
回到东厢,夭绍哼着童谣将阿弥哄睡,自己躺在一旁,辗转难眠。阿弥因有娘亲的陪伴,睡得甚熟。夭绍看着孩睡梦中无忧恬静的面容,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悄然起,掩门了东厢,至书房案后落座,提笔在藤纸上刚写了一行字,却又止住。
房外雨声中忽夹杂一抹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夭绍冷冷蹙眉,扬声:“阁夜冒雨大驾光临,想必是有要事,何不现一叙?”
风雨声中有人轻笑,一袭锦绣彩衣自夜中飘然而至。
来人在门外退了斗篷,躬见礼:“离歌见过郡主。”
“原来是你。”夭绍十分惊喜。五六年未见,离歌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昔日俊秀清灵的眉如今刚毅非常,举止洒脱有度,已不负当今北帝禁军首领的威仪。
护卫山庄的侍女闻声而动,持剑凌厉赶到,见来人与主上是旧识,忙告退而,另煮了茶汤递来。
离歌在书案首落座,呈上随携带的锦盒,说明来意:“将至中秋,主公担心郗公上寒毒再发,特让我送药过来。”
夭绍抚摸锦盒慨万千,每年这个时候那人都会从北方送来这些珍稀的药材,此事早已成为常例。她想要谢,却又觉得任何言辞此时都显得浅薄无力,于是仅微微一笑,问:“你们主公……还好么?”
离歌如实:“北方匈月前终于剿灭,主公亲征归来,还未消停片刻,近来朝事又颇烦心。主公这些日寝难安,消瘦不少。”
夭绍至此终于明白他此行南的真实意图,笑了笑:“让尚烦心的朝事想必事关东朝?”
“正是。”离歌直言不讳,“为解主公忧愁,所以这次由我亲自来打探东朝朝廷的消息。”
夭绍闻言难以置信:“难尚真的打算兵动怒江?”
离歌叹息:“并非是主公这样打算,而是群臣建议。”
“群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