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编织而成的腰带,黑亮的短发盖住半个耳朵,白皙的脖颈以及手臂。
她毕恭毕敬俯跪在地面上:“求你们帮我,请一定要帮帮我。”
鸣屋在房梁上吐槽:“呀,你上的腐臭越来越郁了呢,怎么还不死?”
小女孩躯一震,有些颓唐:“不错,我的确快要死了。”
我忍不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小女孩抬起,一双毫无光泽的睛,那双里黑白分明,可是并无生气,像是已死之人。
她:“这个不是我的。”
木叶摊开《百语》,提笔:“说你本来的面目吧。”
小女孩抿抿,似不愿说自己的份,底有一抵的绪:“我是山里的山,就是传说中小孩模样,只有一只的妖怪。”
我:“那你的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别人的,而我不过是寄宿在这里面的妖怪。”
她突然解开衣裳,侧过去脊背上的那早已腐烂的伤疤,那伤痕足有一筷,隐约还可以看见粉白的血,狰狞恐怖。
小女孩:“这是原来的跌树被枯枝划破刺的伤痕,而我想要窥探人世间,所以借用了这个。”
“那又有什么可以困扰的呢?”我问。
她突然俯,将埋前的影里面,压低声音:“求你们了,帮帮我。”
“究竟所为何事?”木叶皱眉。
小女孩:“这个已经被我使用了一个月,再也吃不消了,上就会腐烂,到时候我就必须离开了,可是……可……”
“可是什么啊,你有什么就说呀!”鸣屋不耐。
她咬咬:“我贪恋上了人类的温,不想要辜负她,所以希望在我离去之时,有人能够继续守护那个,曾赐予我温的人。”
“是谁?”
“是我这孩童的,已经年满七十了,而且是盲,我害怕我走以后,她不能好好生活,也害怕……害怕她知我不是人呀。”
小女孩说完,又将重重磕在地面上,哀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照顾这个人,因为我脱离这以后,她就再也看不见我了呀。”
木叶微笑:“她本来就看不见你呀。”
她抿了抿,再次恳求:“拜托了。”
我心一动,不免思忖:那位老者该是有多柔的心,才能将那如同被覆上冰雪一般的妖怪之心化,瓦解那层隔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