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执掌凤印,届时谋个一官半职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你少在这胡!贵妃娘娘是谁,那是金贵的人儿,她连你是谁都不知,你还指望她能给你升官儿?!”
牢房忽地传来碗落地的声音。
一名狱卒起:“我看看去。”
他提着油灯向前,走到关押那女的牢房停,碗碎了,饭菜打翻了一地。女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响起,抬起帘。
她开腔,声音哑,想来是很久不曾开说话了。
“你们说的那位沐炎小皇,是谁所生?”
狱卒:“自然是荣贵妃所生,”语顿,他扫了两女上脏污的囚服以及那被发覆面难辨容貌的脸,鄙夷地说:“你这毒妇,残害了皇上那么多嗣,落得如斯场也是活该!”
女缓缓抬,油灯放来暗淡的光将她的半边脸给照亮。昔日清丽标致的面庞形容枯槁,耸的颧骨上挂着一双大得骇人的睛,白浑浊目光森冷。
狱卒叫她冷不丁一看,莫名生寒,未及反应,便见牢中黑影一闪。
竟是玉妃扑上来攥住牢门的铁栅栏,她神狰狞恍若如临大敌般,用尖刻的嗓放声大叫:“你快去通知皇上,荣贵妃她是个妖孽!她生来的孩不能留啊!”
狱卒急急后退,看她那目眦裂的样,啐了一。
“你是不是疯了!?诋毁皇可是之罪!”
然玉妃却置若罔闻,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喊:“这孩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来人呐,这女人疯了!”
其他狱卒闻声而来,一见当形,纷纷没了吃酒的兴致,一边大喊把这疯婆的嘴堵住,一边用铁链将玉妃的手脚统统锁住,叫她再也动弹不得。
嘶哑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囚室陷一片死寂。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玉妃的双里闪烁着不甘和仇恨的冷光。
她并没有疯,分明是众人为那妖狐所惑迷失了心智!
夜幕降临,囚室冷,寒气透骨。玉妃蜷缩在角落,用稻草取,她一整天没有,此刻早已饥寒迫。视线扫过那撒了一地的饭菜,她吞咽了唾沫,攥四透风的囚服。
通常很快便能睡着,然今日玉妃却毫无睡意。她环视狭小的囚室,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平白到了一丝不安,好像于这黑暗中有一双正潜伏在暗盯着她一般。
只是错觉罢了——她在心这般安。
尽皇上已令秋后决自己,然玉妃仍抱有一丝希望:只要她将荣贵妃的真实份揭发,圣上必定会原谅她先前犯的错误!
想到这里,她宛若白日梦般,脸上一丝笑容。
这时,一声凄厉的声音在囚室响起。
“还我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