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将神剑封印在一个凡人的先例!”
百里抬眸,悠悠望了他一,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提醒他般说:“你忘了,她有山神夙光赋予的一半神力。”
判官仍是一脸不置信的模样:“你的意思是说,神剑认她作为了主人?”这可真是开天辟地一遭,要知神剑乃仙家宝,区区一介凡人即使继承了山神一半的法力亦是无法承受的。
“有可能的。”百里望着白姬苍白的面孔,怜惜,“她虽然无法承受神剑所带来的法力,可因为山神的力量在,神剑亦不能伤害她分毫,因而他们之间演变为了相互依存,无法割舍的关系。”
睚眦在旁听得稀里糊涂:“什么相互依存,什么无法割舍?小和这把剑难分难舍什么?”
凝滞的气氛因它的发问而变得有些古怪。
判官鄙视地瞅了它一,转:“你的意思是说,她变相成为了保存神剑的剑鞘?”
百里颔首:“可以这么说。”
“呵,那岂不简单。”判官伸手朝背后一抓,手心蓦地现一支判官笔来:“人与或许困难,与沟通却没有障碍。”他手朝前一指,判官笔化作一玄光冲那金光中去。
两法光碰撞在一块,发金戈嗡鸣之声,判官笔围绕着神剑梵天不停旋转,须臾后,飞回他的手中。
判官抚摸着笔,时不时地颔首,睚眦见他神神叨叨的样不免好笑,然侧旁的百里却是一脸严肃的表,害得它想笑笑不,只得哼哧哼哧地憋着。
百里问:“它都说了些什么?”
判官:“神剑说,大抵是它冲撞来时的威力太过大,使得残存在白姬的一半神力为自保将她的魂魄与元神封印在了一块,剑灵徘徊在外,亦无法和白姬的魂魄取得联系,又护主心切,所以守着不让外人靠近。”
“那有无解决的方法?”百里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倒也奇怪,方才走投无路之时候都没这般张,而今可谓是柳暗明绝逢生,可他却变得患得患失,小心谨慎起来。
判官笔剧烈摇晃起来,判官也随之摇:“不行,行闯解开她元神封闭的话,轻则损伤魂,重则她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为今之计——唯有等待。
而等待却又格外漫,漫到能够将一颗期待的心缓缓碎碾磨然后变成一滩灰白的齑粉,随风而逝。
白姬立在一座临河的小村庄前,耳畔传来淙淙声,她四一打量,当视线落在岸边一大丛生的蓝后蓦地冷了来。
她对着空气面无表地说:“你又想什么?”
尽司南离并未显真,然自他上散发而令人如鲠在的气息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果然,虚空里传来他低沉而又充满蛊惑的笑声:“莫急,现在才是好戏的开场,鱼虫尚且溯源,你难就对自己的世一都不兴趣么?”
白姬蹙眉,经历先前,她隐隐觉得司南离的不只是让她看到真相这么简单,难——她看见河边驶来一艘规模宏大装饰瑰丽奢华的两层画舫,心蓦地一,很快,画舫里走一个人,宇轩昂华服丽裳,他在众人的簇拥之走到船,相隔甚远,然白姬却能依稀辨认来人的五官,虽然此时他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然那双鹰眸里透的虎狼之和心机却叫人难以错认。
父皇……白姬的十指一攥。
“时逾百年再度看见自己的父皇,心里是不是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