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酒后吐真言!况且,我哪有次次如此,分明十次里就只有九次了糊涂事儿罢了!”
玄寂一个风扫了过去:“譬如说,醉倒在凌霄宝殿前?”
山河君撇了撇嘴,小声:“那就只有一次……”
玄寂又是一个风:“譬如说,爬上嵯峨殿揭瓦?!”
山河君声音越发低了去并企图岔开话题:“……过去的事休要再提,你怎么现在才把这张符咒拿来,他给你用来作甚?”
“你随我来。”
玄寂与山河君一同走到百里门前,还没推门,便觉一寒气扑面而来,山河君退后半步,蹙眉:“怎么回事?”问的是玄寂,看的却是那被冰棱锥刺密密麻麻遮盖住的门板,“他在里闹腾啥?”
玄寂从善如:“你自己去看。”
语未落,大门轰然敞开,一银光如疾电般蛇形而直二人门面而来,接着一影如鬼魅般穿梭而,莹白骨杖在他指尖翻转之际放着森寒而又邃的冷光,倒映一双敛杀气的凤眸和飞扬四散的银发。
二人分别错开,玄寂弹指甩一法光破墙而,随后听到山河君大声叫:“阿寂你轻,敢不是你家啊!!”
然而玄衣的仙人并未在意他的话,转便与百里缠斗起来。
山河君先是惋惜了一阵墙,随即趴在墙角观看战况,他见百里连骨杖都祭了来,心里暗叫不好,可见他虽恢复了功力,可神智已有半数被气所吞没,连忙大叫:“阿寂,别伤他,把他!”
玄寂背而立,微颔首,随即掠而起,在半空抛无数淅淅沥沥如金粉状的颗粒来。
曼陀罗粉……山河君忙不迭地摒气,探见百里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连忙对玄寂喊:“你抛的剂量连一神兽都迷得,怎么他一动静也无?!”
玄寂瞥了他一,开始倒数计时:“十、九、八、七——”数到五的时候,百里轰然倒地。
山河君从墙角了来,走到百里面前确定他死过去,这才拉起他一只胳膊,对玄寂:“来来来,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一番折腾,两人望着躺在床上面容酷似太阿的百里,皆是一阵动容。
“这咒,该怎么用?”
玄寂挑了挑眉,拂开覆盖在百里面上的发,掌心摊开,肩凤凰倏然变回符咒安静地躺在他手中,他:“就这么用。”
金的符咒被猛然压在百里苍白的额上。
霎时间,原本缠缚在他全的青黑咒文如同涸地表般迅速皲裂开来,随之而来,是稠乌黑的气不间断地从中涌现,看便要覆盖百里全。这时,符咒忽然迸发刺目的金光,金光不断吞噬着黑气,更像是四散淌的涓一遍又一遍地填补他上的隙,渐渐地,百里的脸由青白慢慢浮现一丝血,而上的黑纹则渐渐消退去,浑笼罩在一片半朦胧的金光里,平静而安详。
山河君望着几乎消耗殆尽的符咒,久久无语,直到玄寂推了他一把后才回过神来:“原、原来太阿早就算到这一切了?!”
玄寂摇:“我不清楚,这张咒他许多年前便给了我。”直至昨日,他才意识到,或许可以试一试这张符,想不到,死当作活医,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