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吃力了。”
夙云汐呼一窒,纳闷这厮今日为何变得如此势,只好缄不言,继续听他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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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言听计从……你确定你说的人真的是我?”夙云汐拧起眉,显然不大认同,勤奋修炼是真,听师兄的话却与她记忆中的不同,分明他才是她的跟虫。
莫尘也笑了笑,肩膀因而颤抖了一阵:“那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师妹,不背你还能背谁呢?而且,你那时多乖啊,不止每日勤奋修炼,对师兄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的。”
“师妹。”他再次开,“咱还是继续修仙,可好?就如你先前说的,昨日譬如昨日死,三十年前的一切,就当是过云烟,我们重再来,可好?不为大,不为生,只为有生之年拥有自保之力,好好地活着,安了师兄这颗心,可好?”
接连着三个“可好”听得夙云汐心中的沉重一层叠一层,不知是否错觉,她隐约觉得他方才的话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原来方才絮叨那么多是为了引这几句话,看来他是被此番的遭遇给吓着了。
黛衣墨发,翠竹绿藤,
只是想不到,三十年后,竟会有人语重心地劝告她,要她重新修仙,不为大,不为生,只为保命,只为让亲友安心。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夙云汐眉开笑,心中意满溢。也是直到如今,她方真真切切地受到,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自己亦有人维护,有人牵挂担忧。
夙云汐没有即刻答复莫尘,莫尘也没有她,只嘱她仔细琢磨,将她送回竹舍门前便独自离去。许是他先前说话的声音太过压抑,她觉得他此时的背影很是消沉,忽又想起了不久前他独自坐在桃树失魂落魄的样。
“嗤,这不是你乐意的么?”夙云汐也想起了当年那个大块累地气吁吁的模样,忍不住取笑。
“可恶!那白奕泽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这乖巧听话的师妹变成那般模样!”他突然停脚步,愤恨地咒骂。
“我说是便是!”莫尘地驳回了她的质疑。
夙云汐暗叹着,思绪飘远。
夙云汐被他这般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愤怒的模样得哭笑不得,亦无从辩驳他的话。白奕泽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败笔,这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但也不能怪罪白奕泽什么,因为从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一厢愿。因而,倘若此刻真的要她说什么话来回应莫尘,她也只能继续唾弃自己。
这般想着,她轻叹了一气,甩去心中的不快,漫步走了竹舍。
在此之前,夙云汐以为,青晏君今日既然特意山会见人,想必会与妃瑶仙缠绵悱恻,依恋不舍,不到日暮西山是不会回来的,因而,当她看到比她还早一步回到竹舍,正安逸地坐在院中竹榻上翻书的师叔时,不可谓不吃惊。
莫尘过了许久方平息了怒气,背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忽而放了她,转过来,目光邃地望着她。
莫尘他心里有事,她默念。或许待她理清心中杂念后,该与他详谈一番,总不能只有师兄待她亲如兄妹,掏心掏肺,她却只默然接受,无动于衷。
“可惜,后来呀……”他轻叹了一气,“师妹你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也不愿再让我背,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再与我像原先那般亲近,因为你喜上凌剑锋的大师兄白奕泽。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修仙与不修仙,在她看来是没差的。遇上碎了丹田这等事,再努力也是白费,多叫修为增个一两层,脉更固罢了。练气四层与练气二层相比,能得了多少?与其费尽心思,奔波劳碌,倒不如舍之,偷闲度日。反正那时的她孑然一,无牵无挂。
他手执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着,脑后的发披散,微而柔,看似方沐浴完毕,正在此风,轻风抚动他额前的发丝,眉目微弯,角轻翘,昭示着他此时心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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