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这些天都忙什么?”有如此人,竟然还能坐怀不。
杨复弯,“闲暇无事,读书练字罢了。”
杨谌若有兴趣地哦一声,显然心思不在此事上,“本王还记得你八岁时,写的字曾得到过阿耶称赞,是兄弟里最得赏识的一位。这么些年过去了,不知有多少步?”
“让二兄笑话了,你是知的,这些年我事事无心,庸庸碌碌,写的字恐怕连八岁都不如。”杨复摇摇,微一叹息。
不知哪句话取悦了杨谌,他哈哈一笑,“你说说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说罢摇了摇,不再多言。
杨复抬眸看向门外,边笑意隐去,黑眸淡然如。
他不言不语,想一泓滢婷的泉,洗尽铅华。分明在杨谌之,却神姿彻,俨然瑶林琼树,迥尘表。正是这等气势,让杨谌一直对他心有忌惮,然而目另有要事,便没多理会他。
这些天为了此事,他跟太妃吵闹了不止一场。
自打那晚月看过那个人儿,太府的女人同她一比,全都成了庸脂俗粉,本瞧不上。
杨谌接二连三地找了不少女人,奈何都不是她。搁在太妃里,变成了浪形骸,倚翠偎红。太妃自然气恼,将那些个女人都教训了一遍。太颜面过不去,两人便要起争执,如今已经三天没说过话。
提起这事,他便一肚恼火。然而想到将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妙人儿,便都算不得什么了。
*
没一会儿,去溶光院传唤的婢女回来,走到跟前行礼:“回太,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说着站在边上,示意外的人来。
淼淼低着,迈过门槛慢吞吞地步屋中。行将屋,便觉得一目光落在上,分外灼,让她没来由地一个哆嗦。
“婢淼淼见过太,四王。”
小丫鬟穿着杏粉短襦石榴裙,型瘦小玲珑,同那晚有所差别。彼时天虽暗,但杨谌记得清清楚楚,她段袅娜,凹凸有致。
难是穿着衣裳的缘故?
杨谌抬手:“快起来吧。”说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低咳一声掩饰:“抬起,让本王看看是不是你。”
淼淼肩膀缩了缩,余光乜到一旁的杨复上,不敢对上他双目,遂又移开去,缓缓抬起新月般的小脸。尖尖的颔,粉微抿,一双潋滟容眸惴惴不安,迎上杨谌的目光。
静了许久,杨谌神难辨,“你就是淼淼?”
她微微颔首:“是婢。”
“大胆!”杨谌忽然震怒,将桌上茶盏一扫而落,杯盘破碎,一地狼藉。
此举吓坏了屋不少人,尤其淼淼浑抖如筛糠,不知错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