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想不好的借,索蒙住脑袋,瓮瓮声音从里面传:“我不要……我害怕。”
半响没有回应,淼淼心如擂鼓,砰砰直,始终不敢去看杨复的脸。
怎么会害怕呢,她的埋得更一夜,整个人就像烧着的火球,洇樱桃般的泽。能跟他亲近,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可是这个不是她,到了这一步,她才觉得自己没法不介意。
始终是别人的,她过不去心里那坎儿,是以不能接受杨复的索求。
外静了片刻,杨复俯拉开她的被褥,抬手停在半空,想了想改放在她了,“好好休息,本王不会迫你。”
淼淼稍稍抬眸,酒醒了大半,只能看到他玄青衣袍渐渐远离床榻。
杨复走了之后,淼淼反倒清醒了,睁着睛呆望一会儿,直至脸上散去,才让外守候的丫鬟来。她一酒气,想去浴池洗一洗,跟平常一样支开素月皓月,她这一洗便是一整夜。
*
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一个,既有杨复的面孔,也有卫泠的声音,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淼淼蹙眉呜咽一声,困倦得很,想睁却睁不开。非但如此,脑袋也昏昏沉沉,疼得很。
边好像有人的气息,他蹲在淼淼旁,看了她一会儿:“谁教你喝这么多酒了?”
淼淼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是脑木木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一直没有走,就陪在她旁,即便不说话,淼淼也知他一直都在。他伸手探向她的,极轻地婆娑了,眸黯淡。
淼淼抿了抿,终于能发一声音,确实极其微弱喑哑的轻哼。
那人一顿,“怎么睡着了也不安生?”
接着便再无声响,淼淼继续沉沉睡去,一直到辰末,才慢吞吞地睁开双目。脑仍有些刺痛,她从池边蹑手蹑脚地爬上来,四环顾,并未见到任何人影。
那她听到的几句话,当真是梦吗?声音真像卫泠。
思及此,想到昨晚没有给卫泠喂吃的,淼淼赶忙穿完毕,一边系衣带一边从偏房跑。迎面撞见捧着早膳的素月,见托盘里有不错的心,便没多想,端起一碟杏仁豆腐往正室走去。
素月在后追赶,“女郎,您昨晚一直在沐室里?”
淼淼大清早从沐室来,发漉漉地滴着睡,脸颊晶莹粉透,浑都泛着雾,一便能瞧来了。
淼淼走得更快了,胡编派借:“昨天喝了些酒,洗着洗着就在里睡着了……”
说话间人已来到正室,她三两步来到木架跟前,正跟往常一样喂,忽地动作僵住。只见铜盂空空如也,孤零零地留在角落,哪有卫泠的踪影。
她心中蓦地不安,恐慌接踵而至,回焦急地询问素月:“我的鱼呢?这里养的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