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以才惹恼了她离家走罢。”话到后已似自问自答，仿佛陷沉思，连映雪忍不住怅然，白无恤却尽嘲：

“既然顾兄对妻仍有，为何又要再娶？”

顾为川见白无恤一再相，一时无从答起，只抱拳答：“在另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连映雪看他大步星，佩剑离去，不由想起他那句不为寻妻的谎话，不由暗暗沉，白无恤以为问中顾为川要害，心愉悦些：“那折损的红梅我自然会派人补齐了，你今日可好些了？”

“好些了。”连映雪看白无恤在雪里为寻奔波了一日，尚且无暇自顾便来顾她，待她极好，只是再想到自己上的毒，这好也是枉然，不由起心，又：“我现累了，不稍陪了。”

这时，光珠二婢正捧酒而来，却见梅园狼籍，风笑的甘贤不见踪影，但换了阿修罗似的白无恤立在小边，一便默了声响，连映雪缓缓步白玉亭，吩咐：

“珠儿，你将酒送去踏雪山庄，光儿先同我回冷寒阁罢。”

一霎寒风携着雪四飘，连映雪立在梅边，只笑盈盈地与光儿一块愈走愈远，白无恤将她的影看在里，一霎笑意冻在嘴角，只余无尽的伤怀。

☆、重璧之台

冷寒阁，甘贤送来的青瓷镂空小灯携光悠悠转动，连映雪看得痴了，又见光儿端来的一碗参汤，只慢慢饮了去。

她心里想起从前顾为川在窑大病之时，她也曾留连药店，妄想用区区几枚铜钱买只大补的人参，但她实在对着那实诚的老掌柜说不，她更怕药店的伙计恼了打断她的，她只能傻傻坐在药店外，从日坐到天黑，直到怕顾为川在家饿死，才在日落时不不愿地回去饭。

第二日大清早，她又跑到了药店门，在外整整又坐了一日，晚上回去时，气虚的顾为川问她这几日去了哪里，她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肯说实话。

如是第三天，连映雪终于在药店外等来了买参的客人，她鬼鬼祟祟跟在人家后，直到了镇上的王大家。她坐在王大家的后门外，又是一整日，直等到太落山了，她也没回去给顾为川饭，只是盯着那门，固执极了。

终于，她等到了王大家的人来倒药渣，倒药渣素来有规矩，须倒到上去，让踏过的行人带走病气，连映雪早料到此节，所以才在外一直等着。

她看见那人将剩药渣洒在黄泥土上，尖尖地瞧见了混杂在其中的一片片的人参，只趁着那人扭屋一关门，她就连忙一片片从尘泥里拾了起来，包了手绢里，这才飞一般奔回了窑。

窑里黑漆漆的一片，连映雪亮了油灯，一豆光，照见床上的顾为川，他那时弱，又饿了一整天，只忍耐着问：“你去哪了？”语气中忍不住一依恋之，连映雪那时只将他当成牲看，牲恋主是没办法的事，尤其是在这牲一天没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