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4)

恼，从怀里翻本发黄经书抄本，开始勿自念了起来，连映雪看这两人实在是对冤家，但尚且无须她来化解，她就心安理得地在这片佛谒声中，享用起小和尚的手艺来。

这么相安无事的，到夜里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直到小和尚的晨钟敲响，连映雪方起了，推门来，是个云万里、风清气的好天气。

她梳洗毕，正要去正殿听小和尚念早课，就见大清早的有人叩击寺门，连映雪去开了门，门外立着个小厮，看那打扮，原是南府的。

小厮朝连映雪请安问礼，递信：

“公说，他派人问了阁老的老乡，那句‘洒车’原是‘伞拿错’之意，另外还让小的将仵作的验尸笔录亲自送给公。若公没有旁的吩咐，小的先退了。”

那小厮行了个礼，这才走了，连映雪沉着，伞拿错，自然是指那把红梅骨伞了。她低，展阅笔录，匆匆浏览去，已知致命伤是多刀伤，伤及心肺，立时毙命。她不由摇想，阁老中一刀兴许是猴误伤，多刀致命，难这猴竟是成了、会刀法的不成？

她将此信收好，正要阖上寺门，却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妪，了寺门上的舟船，朝她招着手，扬着声唤：“慢关门，慢关门，老有事要见寺里的方丈。”

连映雪见那老妪朗，拾阶奔上寺门来，略着气：“这位后生，方丈可在寺里？”

“我听小和尚说本寺方丈云游去了，半年未归。”连映雪据实以告，老妪脸上略有失望，坐在寺门石槛上，边拿手摇着扇风，边歇：

“看来是不凑巧了，老我难趟姑苏城，这会正赶上嫁了人的女儿怀了乖孙儿，我这才城来陪着，话说上回见方丈，还是半年前我女儿刚嫁姑苏城里来，我就顺来同方丈说了几句闲话，唉，也不晓得那个可怜的女娃，如今成什么模样了。”

老妪絮絮叨叨，连映雪原也无事听着，听到这么句没没脑的女娃，问：

“婆婆你说的是哪个女娃？”

老妪见这后生像是在寺里苦读的书生，得白净讨喜，就扯开了话匣：

“这本是方丈的家事，我一时倒也不知从何说起，说起来那还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年雪得大极了，我活了几十年，一回见着那么大雪，老我一直住在乡，和一家姓方的年轻夫妇比邻住着，他们家还有个四五岁的女娃，得雪白一团的，睛大大的，一看大就是个人。”

老妪说起故事来东拉西扯，连映雪索倚门细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