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铺修整/风月剑的豁。
风月剑当世名,削金如泥,哪来的豁?
惹上牵绊的连映雪,只能一意地浅笑,仿佛从未听见这三人的无理诉求一般。饮着茶、自在些的她一厢愿地想,等破了胜赌坊的案就独闯江湖去,她也好好尝尝四海为家、闲云野鹤的滋味。
这四人正坐着,却见杜府大门持闯来几十号黑衣打扮的武夫,当一个四十岁上尖嘴猴腮的男用袖笼了双手,立于堂前扬声喝:
“杜冷桐,你若不将大小来,休怪我左义翻脸无。”
这些人来势汹汹,杜府婢女皆避在一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惟雪剑门的八位青衣药童上前去,那叫左义的中年男见堂上端坐的这四位杜府宾客,皆相貌堂堂、临事从容,怕是有来的,只冷声:
“我们是来找杜冷桐,不相的我们也不愿得罪,请诸位速速离开此!”
白无恤放茶杯,:
“阿魑、阿魅,闲事莫理。”
这些药童得令退在一旁,但白无恤却对那左义:
“登门同是客,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有事同杜掌柜说清楚了,你再同他清算恩怨不迟。”
白无恤话说的客,冷目横来,气势却若置人于冰窖一般,左义却没来由的心上一凛,抱拳:
“在胜赌坊事左义,不知阁尊姓大名?”
白无恤懒作应答,在座四人瞧了这群武夫,原来是胜赌坊——闹事之说果然没错,甘贤只笑:
“好说好说,我们是洛人士,我旁这位正是天第一剑客顾为川。你们可听说过他的风月剑?连武林盟主的英雄剑都要让他三分!不知你们的颈项可经得起他的剑磨上一磨?”
甘贤最惯风引火之事,顾为川轻叹一气,将风月剑略了鞘,风月二字利光中闪过,左义再不识相,也极客:
“原来是顾公大驾光临杭州,我胜赌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如到舍一聚,我家主人最愿结识英雄豪杰。”
这左义也是个人,不愿碰便转言拉拢,顾为川放风月剑,客客气气:
“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左义自知门不曾看黄历,久留不吉,只:“既然顾大侠在杜府有事要办,那左某改日再来!”
连映雪看这群武夫从大门离了杜府时那斗落败模样,不由微微一笑,:
“天第一剑客六个字果然好用。”
白无恤见连映雪语中有夸赞之意,不禁微微一笑:“好用是好用,可惜天第一不过虚名而已。”
甘贤也落井石:“风月剑若与咱们雪剑相抗,大概不堪一击。”
“雪剑是何剑?”顾为川于剑一术向来平心静气,谦逊有加,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故认真请教,甘贤笑:
“你以为我们为何自称雪剑门?若没有雪剑?我门派不就是空中楼阁、镜月了么?”
“原来如此,有幸当一睹雪剑风采。”顾为川笑谈,甘贤则:
“那也得映雪儿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