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则归属于陷空岛卢家庄。两家本来井不犯河,偏今天不知南那边的人怎么回事,竟然越过界。他们丁家这边的人自然不允,理论间,对方竟然动起手来,将他们这边的一个渔民的手指削去四,只剩了光秃秃的一大拇指。而这事是丁家二爷手一条船队的一个小目,被削去手指的渔民则是他的手。
听了这话,丁月华拧起秀气的眉——因为卢丁两家素来讲义气,理也算有方,所以这样的事其实甚少发生。即使有,也不过是几句角,如今却是伤了人,就连丁月华也拿不了主意,只好吩咐他们去望海台找兄,并妥善安置好受伤的人。
那事的自然喏喏应。
待人走了之后,丁月华拉起叶姝岚,想回到后院继续说话。
叶姝岚却扒着桌,撑着不肯走。
“又怎么了?”丁月华无奈。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又是女孩,素来备受,如今来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姑娘,倒是当成妹妹了。
“咱们也去看看吧!”叶姝岚仰着脸看丁月华,“听起来很有趣的样。”
“胡闹!”丁月华不赞同,“姑娘家家的抛面算什么样!”
“可是大唐的姑娘就没那么多讲究啊。”叶姝岚委屈,“再说了,我们江湖儿女,哪里在乎这些俗礼!你不去我去,哼!”
叶姝岚说完,灵活地一扭,已经逃离丁月华边,了个鬼脸后,又使蹑云,眨间就跑老远。
丁月华跺脚,到底放心不,只能拿上阙,也使上轻功追上去丁月华是在庄门追上叶姝岚的,倒不是叶姝岚的轻功慢,而是——她迷路了,绕着丁府园转了好几圈,总算遇上一个丫鬟才给带了来。
丁月华追上叶姝岚后,自然要将对方带回府。可已经被藏剑山庄禁锢了那么多年的叶姝岚若是没有府还好,如今已经遥遥地能够看到不远的江岸,更加不愿意回去了,于是两人使着轻功追逐起来。
叶姝岚在藏剑山庄几年,别的没,武艺一途倒是十分尽心尽力。那个时候她只等着有朝一日若是可以庄,一定要用武力碾压江湖群雄,所以丁月华这样的大家闺秀本不能比,纵使她使全力,也不过是远远地坠在叶姝岚后面。
叶姝岚到的时候,芦里的两拨船队正在厮杀,场面略微混,她看得也不甚明白,脆在岸边找了一棵大树,跟只猫儿似的蹲在树枝上。
丁月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也不知这小姑娘小小的个背着那么大又那么重的剑,是怎么能跑那么快,又是怎么能在那并不怎么的树枝上站稳的。
不过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丁月华也知凭自己本没办法将人劝回去,只好过去另找了枝桠,陪着她蹲着,顺便给满脸茫然的小姑娘解释:“你看那边的船队,上面的挂着卢家旗的,都是南陷空岛的船,而这边挂着丁家旗的,才是咱家的船。”
丁月华一边说,怒气也渐渐上来了:“咱家跟卢家明明已经说好以芦为界,两家素来相安无事,而今这帮人怎么这么不晓事!”
叶姝岚解重剑,直指对方最大的那条船,远远地能看到那船上站着个汉,拿着七鱼叉,面相狰狞:“丁,我看那家伙好像是个,要不要我帮你抡他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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