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觉得单独吃饭怪多此一举的,但既然是人家的习俗,她便乡随俗就是——把金懋叔的名字在心里念了两遍后,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了个赞:金懋叔,原来是这个发音啊。
——所以说,起名字都要起个简单容易记的啊!
怕金懋叔再走,叶姝岚一大早就起了床,迅速把自己收拾好后,就了房间,刚走到楼梯,就见金懋叔和颜查散都站在楼,不晓得在谈着什么。
叶姝岚正为金懋叔还没走而松了气时,外面突然走来一个人,那人材大,衣着倒是普通,手里提着鞭,瞧着像是武生模样,很有气势。店门守着的小二正要拦住他问找谁时,他却径直走到金懋叔旁,直接叩:“家里爷听闻五爷在此,特打发小人来,怕五爷路上缺少银钱,特送四百两银叫五爷将就用吧。”
叶姝岚正在这里正好看清底人的神态,那小童的表最为夸张,瞪着睛瞧着新来的人——也是,看金生这副模样,别说四百两银,怕是四钱银都没有,突然有人直接送了四百两,还是将就着用,有……丝变土豪的即视。
颜查散的神态倒是比较平静——他一直都觉得这位金贤弟不是普通人,便是自相遇以来一直都是一副落魄模样,也挡不住发自骨里的骄傲,他总觉得,能跟对方结识,实是自己的攀了。
金懋叔却反而皱了皱眉:“爷哪里用得着这许多银?不过,既然是你家爷的好意,那就留二百两,剩的拿回去。”
这话声音不小,叶姝岚在楼上也听得清楚,不由挑眉:叔你是不用银,打秋风什么的妥妥的天任你行啊!
那人听了,便,从怀里掏四封银,一封五十两,恰是二百两。
金懋叔便打开一封银,给了那人一些:“辛苦你大老远过来,赏你喝茶。”
那人忙又跪叩谢,正要走时,又被金懋叔拦来。
这次两人的说话的声音又低了来,叶姝岚听不太清,只见雨墨不知翻些什么让他带上,这才走了。
叶姝岚来时,正好瞧见金懋叔将两锭银给了雨墨:“这几天也辛苦你个小孩,这些银赏你了,五爷可不是篾片相公。”
雨墨年纪小,哪里见过这反转,忙叩谢。
接着,金懋叔指颜查散置办匹新衣,叶姝岚也跟着凑闹——别说,这位金叔的品味正经不错,颜查散被他这么一折腾后,整个气神都大变样,简直……
“像是去相亲的……”
叶姝岚直接把自己的觉说了来。
然后颜查散的脸上显淡淡的红,却是扭过装作没听见,金懋叔先是一愣,然后也不由几分笑意,唯独最小的雨墨,得意的:“颜相公这样很俊吧?他本来就是去完亲的!”
到了傍晚,那个给金懋叔送银的家伙又来了一趟,叶姝岚这才知金懋叔托他去将颜查散先当掉的衣服又赎了回来——金叔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正经好啊,难怪常常去找朋友打秋风也没被人家烦呢。
又在太和店歇了一宿,第二天自然是有了银的金懋叔结账,这样来,再加上昨天杂七杂八的一番销,昨日的二百两银只剩了不到一百两,金懋叔索将银都赠了颜查散。
买衣服买那不过礼,送钱颜查散如何能要,自是连连推辞。
叶姝岚从金懋叔后探脑袋劝:“颜大哥你就收吧。金叔在路上总能找到人给他付钱,再说了,还有我在呢。”
金懋叔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然后了,“叶姑娘说得不错。颜兄你比我更需要这笔钱。总之你拿着吧,我是不用银的——这次还是我先走,咱们兄弟等京里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