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我的糖,还这么调!
结果白玉堂都把一整包糖都吃完了,小姑娘却还是很不开心,一直扭着不肯看他,白玉堂无奈了,摸摸她的:“喂,还生气?”
叶姝岚一晃甩开他:“不要碰我,你这个大骗,哼!”
白玉堂脸上有些挂不住:“喂……”
“我说的不对吗?”叶姝岚停脚步,仰着脸瞪他:“一开始的时候你满面尘土,本就不以真面目示人,此乃一不诚;然后我说你二十七八岁,你也没有否认,我叫了你那么多天的叔你也认了,这是二不诚;你我同行这么多天,有这么多天,却从来没有告知过我你的名字是假名,这是三不诚。一次两次你可以说自己是无意的,可是名字呢?你说你这般欺瞒于我,难我就不该生气吗?”
“我只是……”想要试探颜大哥。白玉堂试图解释。
叶姝岚越说越气,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不是你觉得你这是率而为?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曾经跟颜大哥结拜过……用的是你的假名字——这样的结拜,算数吗?”
白玉堂被对方噎得不行,可他的又哪里是任由他人数落的,正要甩手不跟这小姑娘玩了,没想到叶姝岚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样,一把拽住他的衣摆:“怎么,被我说的没脸想走?把衣服脱光了再走!别忘了,你的衣服可是小我的银!小我的银就是给乞丐,也不给骗!”
将五爷与乞丐同比?这白玉堂是真的有些恼火,却偏偏是走也走不了了——他一不能脱衣服,二来这穷乡僻壤的可不会有人来送银,三来他又不能跟个小女孩动手,于是只能涨红着一张脸,“你到底想怎样?”
叶姝岚一双猫瞪得圆溜溜的:“不怎样!先跟我歉,然后再把你的名字好好给我说一遍,就当……就当重新认识一次好了。”
白玉堂是真无奈了,从小到大先是被亲兄着,后来又被四位结义的兄护着,在江湖上行走从来都是随心所百无禁忌,横竖有人给他善后,还从来没跟人过歉呢。
此时日已西垂,火红的云彩铺满半个天空,把叶姝岚因为生气而鼓起的脸颊也染上一层艳红,漆黑的眸镀上一层金黄,面带薄怒,地盯着他,大有他不歉就不放手的架势。
白玉堂不由暗骂自己多事,找劳什包三公的麻烦,却把真实份给暴了——如果是在开封,他有无数个拿到金银的办法。
不过事已至此,从不低的锦鼠也只能妥协——小声:“……抱……歉……”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叶姝岚保持着揪衣摆的动作,撇。
“……”白玉堂怒,可也无可奈何,只能略略提声音:“……很抱歉,我不该骗你。”
这才对嘛!听到这里,叶姝岚脸上的怒气立刻消散,鼓鼓的小脸也个笑意,“呐,我第三次自我介绍,叶姝岚。”
“白玉堂。”原来歉也没那么难啊,白玉堂忍不住又补充了几句:“松江府人士,现居陷空岛,人称锦鼠。……之前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知该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