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姑娘把你当儿看,到时候有你哭的。”
龙锡泞闻言脸顿时微微发白,不安地搓了搓手,想开说什么,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去,正朝龙锡言:“三哥,我有个事儿要问你。”
他平日里一向幼稚天真,龙锡言也没指望他能问什么有度的问题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依旧专注着吃面前的糕。凡间别的东西不好说,却是尽善尽,可不比天界的珍馐差多少,就拿面前这小碟红枣糕来说,用的就是上等的碧粳米……
“三哥,我跟你说话呢。”龙锡泞见龙锡言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碟红枣糕上,顿时又气又无奈,一伸手就把红枣糕抢了过来往嘴里扔,等龙锡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嚼吧嚼吧吞肚里去了。
龙锡言拿他一办法也没有,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罢说罢,到底什么事?”
“是关于……三公主的事。”龙锡泞顿了一顿,仿佛在斟酌着怎么开。龙锡言闻言明显怔了一,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目光在龙锡泞面上扫了一圈,拧着眉问:“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龙锡泞也不瞒他,一五一十地将怀英的怀疑说给他听,罢了又蔫蔫地:“听怀英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当年的事儿蹊跷的。毕竟,我们谁也没真正见过三公主过什么坏事儿。若当年的事真是冤枉了她,我……我可真是犯了大错了。”他越说就越是沮丧,一张小脸布满了懊悔与愧疚,看得怪让人心疼的。
龙锡言摸了摸他的脑瓜,沉声:“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当年的事,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三公主受了冤枉,可是,整个天界除了杜蘅,却没有任何神仙面替三公主主持公,就连天帝和天后也都不置一词。就算没有你,三公主也逃不过那一劫。”
龙锡泞闻言顿时愕然,他完全迷糊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家都知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重罚她?三公主并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事,难因为得丑,大家就都不待见她?”他越说越激动,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到天界与天帝理论,可是,再想一想,龙锡言的话里似乎还有更多的意。
“所以,三哥你也一直都知?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
龙锡言垂,脸上一片无奈,“就连杜蘅也救不了她,我又能什么?至于五郎你,那会儿你还年少,被朋友们一怂恿,哪里还辨得清十分曲直,就算后再跟你说,也不过是陡增你的烦恼罢了。”如果不是龙锡泞忽然问起,他是决计不会告诉他的。
可是,无论三公主是不是因为他才被除了仙,对于龙锡泞来说,他终究是犯了错。一想到这里,龙锡泞就满心愧疚,对于真相的好奇也愈发地烈,“当年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明明知三公主被冤枉依旧置事外,难你们一正义之心也没有吗?”
龙锡言的脸愈发地沉重,他犹豫了一,不知到底该不该把这些旧事说给龙锡泞听,可再一想,他被龙锡泞堵到这份上,便是不说恐怕也不成了。无奈之,只得叹了气,缓缓朝他:“罢了,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三公主一日待在天界,天界诸仙就一日不得安生,这一切,都始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