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3)

晚上龙锡泞失眠了。

他到两千多岁第一次失眠，就连他娘离开龙的那时候他都没有这样过。老龙王以前总骂他没心没肺，龙锡泞也曾经这么认为，可是现在，龙锡泞觉得自己好像有不一样了。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忽然崩塌了。

龙锡言挑眉一笑，“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装的？人家小姑娘得有十四五岁了吧，等明年闱一过，萧家父中了士，就差不多该议亲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龙锡泞就气得了起来，怒：“你……你胡说什么，怀英才多大，她要到明年天才满十四呢。”议亲什么的，简直就是……荒唐。

他想起自己浑浑噩噩的两千多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打架抢地盘，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幸运，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埋怨老龙王的风，埋怨他娘亲的无，现在想想，跟三公主相比，他不知多么幸运。

杜蘅找到河谷大仙卜了一卦，卦象上说三公主了凡，于是，杜蘅便偷偷找了个机会溜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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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地相信的杜蘅的话，并且打从心底里认同了他凡的举动。

次数多了，龙锡言好像也被他说服了，尤其是前不久龙锡泞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真的觉了一奇怪的心颤，不是被刺了一刀的那痛苦，而是忽然的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悄然走的伤。

龙锡言再一次摇，“杜蘅又何曾不清楚这一，只是明知无奈而为之。”杜蘅找了三公主那么多年，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三公主永远找不到，杜蘅也许永远都不能心安。

“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随便找吗？”龙锡泞有些疼，“我是说，三公主被除了仙，就算她站在我们面前，恐怕我们也认不她来。”没有仙波动，三公主与常人无异，杜蘅就算困在凡间几百年，恐怕也是相见不相识。

可是二十多年又算得了什么呢，相比起三公主在桃溪川漫而孤独的一千多个秋，相比起她所遭受的冤屈和无奈，他们这二十多年的寻找又算得了什么。

“噢，河谷……那个大仙。”龙锡泞了眉心，有些不自然地：“那个……不是谣传说河谷大仙……卜卦……不是很准。”那可不是谣传，天界里的神仙们都晓得，河谷大仙每日十卦，里有九卦都是不准的，剩的一卦还得看运气。

龙锡言无奈摇，“杜蘅信他。”事实上，就算是龙锡言也有些怀疑杜蘅此举是不是病急投医，毕竟，河谷大仙在天界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偏偏杜蘅就信了他的话，还果真跑到了凡间来找人。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龙锡泞眨眨睛，仿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怀英能有什么事？以前不什么我都跟她在一起的。”

，我不可能半觉都没有。”无论曾经有过什么误会和过节，他们到底是亲兄妹，杜蘅决地相信他和三公主之间存在着某特殊的应，不龙锡言说什么，他都持这一。

龙锡言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继续淡定地吃包。倒是龙锡泞脸

第二天清早龙锡泞就起来了，他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就是迫切地想要跟怀英说说话，可还没门就被龙锡言给拦了，“又去找萧家小姑娘？你就不怕人家烦你。那小姑娘家家的，总得有自己的事儿要，你一个男孩，成天缠着她算怎么回事？”龙锡言夹了个小包最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样懒散极了，哪里还有半分国师大人的风姿。

杜蘅是为了寻找三公主才的凡间，作为天帝的继承人，他从小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能像别的神仙那样自由，更比不得龙王一家这样随心所。尤其是后来他总是往桃溪川走，被天帝逮到几次后，就被明令禁止再离开天界了。可是，杜蘅永远都能找到各借和机会，那个时候，龙锡言甚至觉得他都已经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