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之下,众多三十六重天排的上名号的神仙,正在教导魔怪如何使用术法,如何立阵破阵,甚至是如何攻杀各路仙家。
“这些,都是臣服于我的天界神仙。”魔主侧过脸看着珞姻,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神情,却发觉她非但没有充满钦佩仰慕,反而是有点害怕。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到你,”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并且刻意提点了一句:“再者我也曾对你发过重誓,若是伤了你一下,便要被雷劈。”
珞姻闻言抬眸看他,清亮的深棕色瞳仁里只倒映了他的影,让他忽然心生邪念,想把她禁锢在无处可逃的牢笼里,用漂亮的金丝链拴住她莹白的皓腕和脚踝,让她永生永世都只能这样看着他,永生永世也只能看他一个。
“听说荣泽云君的脾气不是很好,”珞姻指着云山之底的某位神仙,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连他都能收服。”
魔主平淡如常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山底的一众神仙,“无论人还是神仙,总会有不堪一击的弱点,只要把住他的命脉死穴,哪怕看起来再强大,到头来也不过是只惊弓之鸟。”
“那你呢?”珞姻拢着袖口问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弱点是什么?”
他在那凌风绝顶处悠然转身,随风扬起的玄衣漫漫若云,半开玩笑般似真似假地回答:“我的弱点,自然就是你。”
珞姻点点头,随着他转身向下走,轻声感叹道:“听起来像真的一样。”
魔主大人停下脚步,颇为玩味地低哑一笑:“我如何舍得骗你,你若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
他在这高耸入云让人横生壮志的峰顶,说着与谋权争位毫无关联的事,语调依旧浅淡而散漫:“我并非要同修明争什么,只是你原本就该在我的怀里,我不过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你这样说似乎有点道理,”珞姻又一次远远看了一眼荣泽云君,目光定在他右手的法器上,“可我不是个东西。”
她才说出“我不是个东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了了,再过三个月,”他用着最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我会让你比现在的天后还要权高位重,让三界的生灵活物都跪在你脚下俯首称臣。”
“我并不想要这个。”珞姻答道。
“呵,那也无妨,”魔主大人十分好脾气地接话:“你想要的,上天入地,我都会给你。”
听完魔主的话以后,趴在峭壁岩石上伪装成石头的暗卫不禁心里一抖,很为修明神君担忧。
瞧这位魔主哄妹子的话,竟然说得如此顺溜,如此麻利,如此水到渠成,简直天衣无缝又老道熟练,想必拐过很多妹子,有很多这样那样让人害羞的经验吧。
再想想他们的修明殿下,这么多年来,身边从没有过一位女神女仙,甚至不能说女神女仙,连半只会喘气的雌性都没有。
俗话说熟能生巧方可游刃有余,但他们的修明殿下哪里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平日里有没有说些甜言蜜语来哄珞姻上仙开心,但看现在的情况,真是感觉十分危急。
他们很担心修明殿下的爱妻就这么被拐跑了,到时候简直追都追不回来,据他们所知,真到了移情别恋的那一步,用孩子做筹码是完全没用的。
某个暗卫怀着焦急的心情悄悄点了个传音符,把魔主所说的话全部传回了华棠神域。
南覃云山最高峰顶的行宫正殿里,滴滴荡破岑寂的铜漏声响,漂浮的纱幔卷过擦得光亮的地板,掩住欲盖弥彰的药香。
“我在....哪里?”
“有没有人....”
身着红纱长裙的绝色美人半倚着玉雕画柱,双目茫然低声若喃喃自语,她光着脚在地上走,半晌后,冷颤着打了个喷嚏。
沉枫几乎是从门槛处飞奔而来,平日里规整素净的长衫青衣折了几皱,眼见初莲打了个喷嚏,顿时心疼到不行。
他可是个名号颇大的仙医,千百年来疑难杂症见怪不怪,也看过伤患病者血流成河,却从不曾像如今这般紧张过。
她仅仅是打了个喷嚏。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跑到她身后用衣服将她紧紧裹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眼睛才刚好,哪里能到处见光?”
初莲眸光闪动若晴天的晶亮白雪,愣愣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这一问,让沉枫仙医的心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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