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比如，老死啊什么的。

她不再仰望，但在垂的刹那，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桌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小滩。

其实，他直接消失多好啊，告别多伤……

他站起来，给她留了一个的背影，白衣胜雪，如同过往无数次转一样。但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知是永别，再也见不到了。

九公主本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一醒来力又再次饱满，能蹦能。

她弯了弯，无声苦笑。

“我啊，只是突然想到不久后就会被公主你砍了，有些害怕而已。”她一把抹掉泪，扯一个很轻很轻的笑来：“怎么样，我都怕得哭了，公主你都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她只是需要随便说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几乎是刚想到这一，她就想立刻否决了，怎么可能呢？他这样无的人怎么会受伤呢。

他们截然不同。

九公主有些为难了，一两滴泪是无法让她彻底释怀的，听到冷凝主动承认“怕得哭了”，心里也得意，看冷凝也顺了些。于是，为难了一会儿后，九公主一摆手，大度：“本来想让你死得痛苦一，既然你都求饶了……这样吧，到时候本给你一个痛快！”

原来泪还是了。

“可是始终都有一刀，我很怕痛啊。”冷凝唉声叹气：“好公主，能不能让我死得舒服一，不要让我痛。”

因为她的话，他受伤了。

然而只一瞬间，他再次掀开的帘里已恢复平静，平静得一丝涟漪都没有。

这才是，不会为任何事动摇的。

他什么都不当回事，即便是他的命。

江贺知自己需要什么，他可以不舍，但不会因为不舍而了步伐。也知要什么，可以抛弃什么，什么能说而什么必须缄默。更加果断，并且更加清醒冷静。

“喂！有什么好哭的！莫名其妙啊，方才不还好好的吗？哭什么，快别哭了！”

他望着她，清冽的中有什么东西明明灭灭又消失不见，他半垂帘，睫微颤，在底覆一片沉郁的影。在这一刻，他终于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把冰冷锋利却没有的剑。

“我走了。”

但从某方面来说，两人又惊人相似。

冷凝仰看向屋，睁大睛，忍住中那不断上涌的意。可是她恍然发现，就算到了最后这一刻，他都没有对她笑过一次，她甚至不知他姓甚名甚，叫他，不过是因为那把他随而带的剑。

方才九公主问她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想这个问题，如果把江贺拿来作为对比的话，会比较容易回答。

冷凝突然有些羡慕她。

臂，冷冷回了一句：“说话算话啊，别再来了。”

那样她多后背责骂他几句，即使想念，也会在时光中消磨殆尽。

江贺会弯起睛对她笑，而从来都冷冰冰的面无表；江贺能温柔也能开玩笑，而他冰冷神秘从来不肯解释。江贺风多，而他……从骨里无。

她尽力了。

她想得好的，完全忘记九公主跟常人的想法不在一条线上，甚至可以说偏得有些厉害。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个要求，肯定会想到诸如没痛苦的毒药、在睡梦中死去啊什么的，但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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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烦闷憋屈，所以去找江贺一同嬉笑怒骂，没心没肺……这大概也就是当初她和江贺一拍即合的原因。

“哎，我怎么睡着了？”九公主刚伸了一个懒腰，目光就定住了。她扬起眉，好奇地凑到了冷凝的前，疑惑：“喂，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