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当地人的衣服,不过也对,那时她受伤,衣服上血迹斑斑的,总要找机会换掉的,秦放心里一松,三步并作两步迎去。
说来也怪,平时也谈不上对她多亲近,但这一日夜的提心吊胆过去,再见到她毫发无损的回来,心里真的是喜的:“司藤,你回来啦?”
司藤表有些奇怪,看了他一,忽然就换了笑脸,说:“是啊,你是不是担心的?”
换了往常,这么蹊跷违和的对答,秦放是会发觉不对的,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赶:“这两天都找不到你,我是担心的,总怕你了什么事。”
司藤话中有话,音都咬的重:“我看来了,你是着急的。”
说完了推开他回屋,秦放想跟她说话,她却忽然冷来,径直了卫生间,门一关说要先洗澡,又让秦放把她的衣服找来,秦放还没来得及应声,里哗啦啦的声已经响起来了。
行李都在车上,秦放取了车钥匙楼,轻快的脚步声一路去,司藤静静听着,沉沉看镜里的自己,洗手台的龙拧开,单调的声听的人心里愈发烦躁。
沈银灯设的陷阱的确是用于杀妖,机关动,两近两米的矛箭自斜上而,推力大,足可把人牢牢钉死在墙上,这还不算致命,真正让人倒一凉气的,是箭矢箭之上,都涂了损毁妖力的观音。
观音并不真是净瓶玉,只是个说法而已,就如同人怕火怕,妖怪也有天生忌讳的东西,有首偈唱:佛前香,观土,混由朱砂煮一煮,灵符一对,舍利白骨,真个是观音大士手里的玉瓶汤缶,不信你斜四瞅,哪个妖怪曾躲?
戏谑的多了,就把这个称作观音,普通人护救命的玩意儿,到了她们这儿,不啻剧毒,不一定死,但妖力损毁是铁板钉钉的了。
怎么说呢,阖该她运气好,她几乎已经没有妖力,观音形同隔靴搔,至于些许血伤,天降甘霖,地生土养,一两日就告复苏。
伤好之后,她留颜福瑞收拾一地狼藉,自己重新去了赤伞的巢,那天晚上在里受了伤,她一直撑着想消除痕迹,直到后来发现伤势超乎预料才仓促离开,不过她清醒地记得,自己当时,是留了血迹的。
很显然,沈银灯重新回去过,地上也收拾过,再无血迹,但奇怪的是,机关没有变动。
真是奇怪,不像沈银灯的,机关既然被动过,就说明秘密已经有的可能,难不应该立刻改换其它吗?兵不动也未免太过侥幸了吧。
她是天生的没有安全,但凡事想不明白或不能确保占有先机,都会极其烦躁,这个时候,看谁都蹊跷,最忌猜忌动怒,不动声是最好的应对,她自己也是这么对颜福瑞说的。
——不生气,人之常。
对,不生气。
***
秦放拿了行李上来,看到司藤在椅里坐着,发还都是着的,奇怪地问了句:“不是要洗澡吗?”
“刚回来的时候,遇到苍鸿观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