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要方便不要?”
秦放嗯了一声,蹭倚着车厢起,这一路上,由于他的分外合,周万东没怎么难为他,到最后,连嘴上缠着的胶带都懒得给他贴了:毕竟总要动嘴吃饭,撕撕贴贴的,秦放不嫌疼他还嫌麻烦呢。
车之后,秦放才发觉这次不是专门停车方便,重新上车之后,周万东他们似乎不急着走,在车后絮絮地说话,秦放一颗心的厉害,他动作幅度很轻地蹭到车门去听,听到贾桂芝说:“应该就在这一片山崖山谷里,但是从完全认不来,这些山都太像了,我太爷说过,他有地图的,我们还是照图,从地面老老实实去。”
地图?怎么听着跟盗墓藏宝似的?
周万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太爷那地图,你看过没?那地方,你去过吗?”
“没看过,也没去过。”
“看都没看过,你怎么知有?”
“太爷说过的,他说过的东西,都放在一条箱里,没人动过。”
周万东纳闷了:“为什么不动?好歹打开看看啊,说不定老留了宝贝,说不定里……有金元宝呢。”
金元宝?贾桂芝冷笑。
那黑漆的条箱,跟太爷这个人一样,遭人嫌恶,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爷爷说,当年在谦安家,他亲看见,阿大贾三从那条箱里,扛一女人的尸。
那箱,但细窄,一路上,他们也好奇猜测过这箱里放了哪些家什,但从未把这箱往棺材上靠过。
千里迢迢,上海到谦,近两个月的跋涉,有时候还躺在箱面上睡觉,谁承想里放着的,居然是尸!
阿大贾三一定是中了邪了,早在那天晚上,他车回来一反常态说要搬家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中了邪了。
太爷死后,家里人本来想把他的东西一烧了之的,但是谁都不想那间酸臭气扑鼻的屋收拾,谁也不想碰那装过死人的箱,索挂了门锁了事,反正太爷住的是最偏的房间,多一间不多,少一间不少的。
后来起了新的大房,老宅就这么空来了,再然后贾桂芝外求学、嫁人、安家,很少再回谦,老一辈病的病死的死,家里不剩几个人了,那时赵江龙还建议她把家里的祖业理了换钱,她没同意,答说,反正也不缺这个钱。
也许心,那天太爷把她叫去说的所有话,她都记住了。
又或许,表面上说着绝不相信,私底,还是存了惴惴的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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