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孟弗生所言准备离开梦境。
周遭的光线渐渐淡去。
而后一阵烈的力将时空扭曲,猗苏没来得及反应,就在这眩中失去了意识。
※
虽然夜已,伏晏却仍在书房里,和当值的两个差理堆积如山的清明公务。敲过三更,即便是伏晏,也不由有些疲倦,暂缓了翻阅卷宗的动作,单手支在额际,微微闭稍作休憩。
两个差早就累得脑发胀,见状站着一阖差就要睡着。
伏晏撩起,见这状在心里打了个腹稿:上里的差平日里多有游手好闲的,到了清明冬至却都忙得恨不能变几个分/,可见公务的分太集中,应当有条理地略作计划,制成定规……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外就急急走来一个人,顾不得礼节直接就将门拉开了:“君上!不……”来人看着在场的另外两个差,生生将后话吞了肚中。
伏晏挑挑眉,挥挥手将那两人挥退了,方问:“西厢怎么了?”
这负责西厢守卫的差涨红了脸,咽了唾沫方:“谢姑娘她不见了……”见着伏晏的神沉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补充:“休桥的孟弗生方才派人前来说谢姑娘去了他那里,但是……人从他那里被带走了……”
说话间,伏晏已经起大步朝外行去,衣摆带风。
那差跟在后结结地:“属已经派人去搜了,还看住了孟弗生……”
“带人去蒿里,在我到之前任何人不得。”伏晏一摆手令对方止声,面无表地吩咐一连串:“即刻封锁鬼门,忘川各落闸,把消息告诉夜游,他知怎么办。”他顿了顿:“我很快就来。”足一踏御风而去。
不过片刻,伏晏便到了休桥。他袖风一带,珠玉门帘便叮叮当当地从中分开,他大步走去,径直到了施法的那间斗室,低看着被两个差围坐着的孟弗生,凉凉:“解释一。”
孟弗生微微蹙眉,说话的调平缓中带着担忧:“方才谢姑娘前来,说要个梦。帐中香还在某手中,因此就……”
“说重。她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被什么人?”
孟弗生苦笑了一:“就在一碗茶时分前后,某见谢姑娘像是要醒了便这房间想准备些茶,在外吩咐完仆役转来,人就不见了。谢姑娘不可能醒的那么快,那么只有……”
伏晏盯着他看了片刻,像在考量他话中的真实。不过转瞬,他便一颔首,向着看守的两个差:“仔细搜查一番附近,不要为难孟弗生。”
语毕,他便要转离开。
孟弗生却轻声补了一句:“也许君上会想知。谢姑娘是请某令她与记忆中的一人相见。”
伏晏的脚步顿了顿,这次直接穿过珠玉垂帘走了去,被细密冰冷的珠串正面扫过的觉如何,只有君上自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