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不安的,但底却冷而勇敢。
黑无常站在那里听着,竟然有些佩服这姑娘的胆:她这是在话。
许寻真对她并不隐瞒。他的态度甚至称得上百依百顺、知无不言:“冥府并不需要一个君上,我想要的不过是将这些东西摧毁。原本我并不准备这么快动手,但……”他又怅怅地叹了气。
“但我很担心你。”
如意的声音在发抖:“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要说,是因为我,你才惹那么大的祸端么?”
“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许寻真仍旧懒懒的,好像被如意的慌张取悦了般低低笑了,“本就是早晚的事。冥府乃死生之域,本该恶者为王。”
“恶者为王?”
许寻真却不回答了,只悠地叹了气:“扯远了,我想告诉你的只是,我倾慕你已久,但也自知不上你。但我到底为你了一件事。”
“你思慕伏晏而不得,我将他重伤,让你如愿接近他。”
“伏晏仍旧不为你所动,所以我会将他的一切夺走,让他除了你别无选择。”
说这话时,许寻真的语调甚至罕见地上扬,像在邀功:“你若是仍不兴,我就将这个让你不兴的世界毁了便是。”
如意发的每个字音都像是从咙挤来的,涩而细弱:“为了我?”
“如意,不,阿紫,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许寻真的声音里带笑,却令人不寒而栗,“我本无生念,却落九魇,携带其中怨气从中逃离,每分每秒都被其中戾气折磨。现在终于要结束了,我希望你能亲见证。”
如意被他语中的恶意骇到,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足却一陷,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
可她却毫发无伤。
瞬息之间,刺目光芒万丈,像要将这残缺的桥以光亮刺破。
烈焰腾地升起来,照亮了正中的人影。他白发在空中飞舞,随火的侵蚀化作焦灰。火光亮了他的脸容。
这是一张原本清俊,如今却疯狂的脸。
他的比火苗还要亮,脸上带着人一等的莫测的微笑,即便白发与衣袂都在化作焦灰散逸也毫无波动。也正因这异于常人的自若,许寻真一眨不眨的显得分外骇人,恍如最的烈焰也无法温分毫的渊,只是窥视便会被其中的冷夺去魂魄。
许寻真现的那一刻,箭矢与咒术齐发,大批人现,不畏烈焰直驱而。
对此,许寻真只是一笑,挥挥袖,横溢的戾气将箭矢在半空湮灭。咒术如火,却被扭曲的空气吞噬得影都无。
但到底有本领墙的人近去,将许寻真狠狠压在地上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