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又问:“那这纪师叔是哪位?”
女冠自然不可能不知余元卜达成金丹修为,只是在太虚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唯有掌门与每峰主事才可被称为。其余的金丹修士,基本都是从辈分尊称,就像纪启顺先前称余元卜为太师叔祖一般。所以,女冠其实是惊讶余元卜成了摇光峰的主事人罢了。
“唉,什么呀,连个应门儿的都没有,也太磕碜了。幸而我来看呢,不然多失礼。”董妙卿皱着眉叹气,又从碟里捻起一块儿绿豆糕,展眉笑,“你怎么不吃呢,这可是顺儿前阵孝敬给师父的,平常还吃不到呢。丫片年纪不大,人却傲得很。”
陶夭忙:“那弟改日再来罢,打扰师叔了。”
董妙卿咽绿豆糕,拍了拍手上的渣:“得,你俩好好叙旧吧,我就不在这儿碍事儿了。”说完,就一撑膝盖往门晃去。
来人正是之前的秀丽女冠,她拱手:“弟陶夭见过这位师叔,不知纪启顺纪师叔可否一见?”
董妙卿先是一愣,随即一笑:“原是来找顺儿的,难得难得。不过呀,你来的未免不是时候。她正在与师父说话呢,怕是要等一会儿。”
这是一个量挑的青年女,她穿着一件门弟制式的浅灰袍。密的黑发绾在同逍遥巾中,饱满光的天。虽然是普通的穿着,却也没让她泯然众人,反而有一不同旁人的洒脱清朗。
然而,现九华大世界连真正的元神真人都见不到了。到底有没有且不细究,至少还在人前活动的也是几百年未见了。就连神的羽士们,也鲜有在人前蹦跶的。是以,众修士只好将目光放到还有些活动的金丹人们上。
颀有些疑惑她的反应,但还是恭敬:“正是。”
“宗门说是纪师叔不慎踩了未破解的禁制呢,”颀一双黑溜溜的珠灵活的转着,“但是我瞧着就不是,因为小比结束后,似乎有个外门弟被送去了。不过纪师叔也一儿没吃亏呢,后来还被余收旁听弟了,也是因祸得福了。”
陶夭正准备客气一,就见纪启顺齿一笑:“今天有自知之明啊?”一听这话,陶夭就张了。结果人董妙卿一儿也不在意,哼了声就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儿也给带上了。
“余?可是说余元卜师叔祖?”女冠奇,他们蓬丘的修士只有到了金丹修为才会被冠上尊称。一般况,金丹修为可称其人、,因为只有到了金丹时期,才可算是通术。神修为,则可称羽客、羽人、羽士,到了元神方能冠上真人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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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把钟后,一遁光落在了摇光峰,恰巧董妙卿从殿中来。她见是不认识的外门弟,便问:“这位师侄,可是有什么事?”
话音未落,便见那女冠忽的化作一遁光冲天而去。颀被吓得一愣,看向自家师弟:“我可说错了什么?”
陶夭忙摇:“没有没有,师叔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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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启顺也回之一笑:“师妹。”
听她这么一说,陶夭就愣住了,她以前可不知纪启顺还会糕呢。正想要问,就听到有人笑骂一声:“这算什么,借献佛?”声音柔和,却极富质,听之仿佛清风过耳。陶夭扭望去,便见声音的主人扶着门框,笑望着她们。
董妙卿摆手:“别改日了,再改日恐怕又要耽搁许久,你现在有急事吗?”见她摇,董妙卿便笑:“那便好,你随我来客堂里坐一坐吧。一会儿她完事了,自然会来找你。”
陶夭不由笑来:“师?”
二人在客堂坐后,董妙卿给她斟了一杯茶,又端了几盘模样巧的糕。这才坐来,和她聊起了天:“我早说要师父去外门挑几个童来,这样客人上门拜访,也不至于失礼。可她老人家总说用不着,今日叫你看笑话了。”
女冠皱眉:“居然会有这事?宗门怎么说?”
周克打了个哈欠,依旧没什么神:“不曾。”
这上面事儿?”
颀一就来了劲儿:“宗门不是几年前才发现了一个秘境嘛,这次小比前百名的弟,就被安排去了秘境。后来有位窍弟在里了事儿,亲自被摇光峰主事的余带来的呢,大家都传言说是被人暗算了。”
元神之后,经历四九天劫。到达天人修为,元神寄托虚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仙人,此时可称真君。天人又有天人五衰,五衰历尽不疯不死者,便成半步金仙。半步金仙又有四个小境界,这个暂不详说,此后达到合修为,可称一声金仙祖。
颀答:“乃是纪启顺,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