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3)

瑶光笑了起来，反问：“嫣然又凭什么觉得这一切并非项少龙所求呢？没有人能够不带着觉悟走上战场，更没有人能够不带着觉悟从战场回来。因项少龙是主帅，所以这一战才有赵国求和，如此有何不好？”

纪嫣然低去角泪，抬起来，双眸波光潋滟，眉梢一挑，笑问：“嫣然十分想知瑶光所愿又是什么，不知是否有幸得知？”

变得与这世上旁的人一般无二，在消除了与此世格格不的异类时也泯灭掉那些不同带来的光彩，这样的人，真的会是能够改变天大势的“新圣人”？

瑶光想起最初在元宗躲藏之见到的那个落拓潦倒的青年，又回想起他在听闻诸百家之时的好奇激动，之后拜师元宗、赵救人，一路行来，项少龙的变化她可说是看在。无论平日里项少龙看起来多么活力四、友好，在她心中，对于项少龙最的印象依然是营救朱姬之前的那一场夜谈。当时的项少龙脱去了所有浮于表面的东西，双透的是近乎无的冷酷，那才是真正杀过人的战士的神。

瑶光微笑着回答：“有何不可？我愿天太平。”

纪嫣然：“然则与瑶光约定之人是师父，并非家，倘若家再他人如何？”

项少龙变了吗？

瑶光笑：“是。”

赵倩不会气恼吗？不会悲愤吗？不会不甘吗？

纪嫣然微微蹙眉似在思索该怎么说，视线恰巧瞥到一旁安静捧着竹简的赵倩。赵倩低眉顺目，不得二人允许就连抬窥视二人也绝不，那沉默谦卑的姿态当真好似为为婢多年一般。然而她又怎会是天生的婢女？谁都知，就在几日之前，她还是尊贵的赵国公主倩。

瑶光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车中顿时安静来。

纪嫣然又看了一会儿才放车帘，神复杂地叹了一声。

纪嫣然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去，“只是，这真的是项太傅所求吗？”

纪嫣然心念电闪，：“因此瑶光与师父、墨家、鬼谷达成十年之约，要纵横一脉十年不动。”

纪嫣然如此，赵倩呢？

些不同，如今这些不同却已经被战争所泯灭。

瑶光毫不避讳地：“是。”

纪嫣然忽然之间想到了自己，竟忍不住心中一痛，如果不是因为国破家亡，她本也应该是一国公主，又怎么会颠沛离，直到最后成为了家的弟，虽仍活着，在旁人中说不定也是锦衣玉，若说她并不愿要这一切，可能还会被人说不知好歹，可在她心里，却宁愿继续那样颠沛离去。在她心底的某一，始终都存着一气，一名为“不甘”的气，她并不甘愿就此作为家的耳手足地活去，她有自己的主张，但受着家恩惠成至今的她却连一句“不愿”也不能说。

瑶光悠然：“哦？十年之，再为旁人造势，而后影响天，岂有这般容易？何况，诸百家之中，当真能撼动天大势的有几

瑶光淡然回：“不好吗？”

如果以她的光来看，项少龙是变得更加温柔而非冷酷了。

纪嫣然：“天太平，故须一统海，以不世之君成不世之功。想来瑶光挑中的便是政王了。”

车缓缓地随车队驶王，纪嫣然忽然开问：“倩公主，你有什么愿望？如果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能够被实现，你会许什么愿望？”

纪嫣然不禁一怔。

瑶光笑着摇，示意赵倩继续看书，笑：“虽然我与倩的愿望并不相同，但我心愿得成之日，倩的愿望也会实现。”

只是衣无忧地“活着”，真的就是她们所求的吗？

赵倩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瑶光。

赵倩抬看向瑶光，得到对方示意后才转看向纪嫣然，微微一笑，回：“纪太师说错了，如今倩只是倩，并非‘公主’。如果只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倩希望普天之再也不会有如倩一般背井离乡被当礼送的公主，最好千世万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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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一震，与赵倩对视片刻，见对方神定，毫无半分动摇，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后来甚至已不在乎，只差放声大笑了。

“无所谓好或不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