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脸苍白,松了手,青攰结结实实摔到地上,他这回有力气爬起,啐了:“呸,你莫以为救了我,便能哄我又回来替你卖命!”
“你到底帮不帮我?”云晓梦气急败坏,她脸又开始狰狞,脸上五官又开始扭曲,估计画中阵威力再次显,她的元神又要被压制去。
讨厌他,看不顺他是一回事,可睁睁看着他送命,却是另一回事。
有个好师傅护着着,万事不只自家修炼?那老怪憎恶你不在我之,只是苦于被什么所约束,无法亲自杀你,他会那么好心带你破阵然后大家各自拍走人?梦吧你!我若是他,早早就琢磨怎么让你死在跟前又不用亲自动手了,他那心思有什么难猜?!”
“若我真个以五灵之力注阵,会发生何事?”
青攰冷笑,不无得意地:“秘境崩坍,你会动秘境禁制,元神俱灭。”
她拼着最后一力气嘶吼:“你若不帮,便无人真个助你逃离此,你指望那个老怪?别傻了,他宁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肯放你离开!”
曲陵南,她又问:“所以你想借阵之力取我命?”
不知为何,她忽而心中充满酸楚,就像对一个相了多少年的老朋友,无论平时积多少矛盾,有过多少怨怼,可无论如何不愿见到对方狼狈至此。
曲陵南问:“那你又为何帮我?”
青攰索:“正是。”
“陵南,咱们也不算有多大仇怨,我伤了你,你不也伤了我?你受伤后因祸得福,我却倒霉得连你那个窝废师兄都懒得多瞧我一。我倒霉至此,你有多大的恨都该解气,我若就此被困此,你也未见得好到哪……”
“我若不帮你,难不成元神要在这困到天荒地老?困到我腐烂,化作枯骨?”
曲陵南这一手尽得左律的真传,使得脆利落又漂亮。她冷冷地:“知不知你为什么挨揍?”
青攰:“本尊哪是被你所伤,若不是那束魂断神咒……”
“为何你会被我所伤?”曲陵南皱眉问,“你不是在此间本事通天么?”
他话音刚落,忽而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曲陵南懒得搭理他,右掌摊开,五灵之力运,稳稳贴到他前,缓缓输他里。说来也怪,两人似乎渊源颇,青攰那么大的血,不片刻,竟被五灵之力修补得妥妥当当,再无鲜血滴。
曲陵南刹那间只觉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好生麻烦,她向来快意恩仇,拿得起放得,从未想过为宰一个人,还能如此拐弯抹角,不不脆;而利益权衡之,也有人果断能放憎恶,反过来助昔日敌人一臂之力。
“什么叫束魂断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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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攰愕然,随即大怒,扑上来想拼命,啪的一,又挨了一记耳光。
曲陵南对她一连串罗里吧嗦的话充耳不闻,她慢慢闭上,只觉青攰上不断散见不着的紫元气,他被击中的要害似乎真个会要命,如此嚣张跋扈一人,现如今却咳血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青攰脸上现怨恨,却又慢慢归于疲倦,他叹了气,颓丧地:“我若想杀你,必有十倍百倍的反噬之力作用我。我杀不了你,我一直不信,没想到真个杀不了你。”
“我不我跟这个秘境有什么关联,我只知,若这个地方乃我所创,我的本意绝不是想把这么多人的元神禁锢在这些画里。”
她想也不想,运起天心功法,伸手,隔空将青攰整个人从地上提起,青攰大惊失,嘶声:“你个毒妇,竟要本尊元神寂灭么?”
青攰气得两发红,想张开手掌劈一个闪电,却只发一微弱紫光,便呕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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