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年的事。”他不回,夙冰就飞去他面前,“徒儿想知。”
那人穿一袭月白袍,外罩一件黑鹤连帽斗篷,周戾气外。
夙冰直了直脊背,忙不迭:“师傅,你我师徒二人二十万年不见,难叙叙旧,不比您去报仇雪恨来得更重要一些么?莫非您就没有什么话想对徒儿说的?”
指尖一捻,直接驱使着血牙向他甩去!
夙冰张了张嘴:“师傅,您的发,这是……”
心念一动,掌心涌起一团火焰,慢条斯理地烧着二妖。惨叫声不绝如缕,火光映在瞳孔里,越来越清晰,秦清止反手一覆,又将三昧真火给熄灭了。两兽收灵兽袋,他心中一苦,现如今,就连杀一两只小妖都不到了么?
秦清止略微垂了垂,风淡淡扫过他们。
一阵海风掀过,终于扯他的帽,一缕一缕似雪白发被海风扬起,飘散间,愈发显得一张皙白玉面不见一丝血。
夙冰摇摇:“徒儿失态了。”
“我当时不在城。”秦清止始终没有什么表,看不来喜怒哀乐。
她侧一躲,脑海里想着对策。
“饶……饶命啊……”两只海兽牙齿打颤,此人的修为远远于自己,如今似掌中蝼蚁一般,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断送他们几千年的修行,只能苦苦哀求,“君,君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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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看到,那拢在连襟帽的两鬓,似乎……
夙冰眸又是一沉,八阶鲤鱼,境界同乌贼相同,但修为却几个段数来。
对策还没成型,一影从低空掠过,速度快的令人胆颤。那两只海兽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飓风卷成一团,蜷缩成小小个,在一人的掌心之中。
秦清止停动作,不曾回:“还有什么可说?”
“只要您言之有理,自然会听。”夙冰敛了敛目,沉沉,“徒儿不知您为何有此顾虑,就算我同邪阙匪浅,又如何碍着咱们之间的师徒分了?”
“咱们城中除了您之外,还有血盟老会的人在,他们之中,单是合虚大圆满的就有两名,就算您不在,也不可能啊。”
“你若无事,我走了。”
夙冰松了气,上前行礼:“师傅,徒儿正要去找您,您就来了。”
“谁告诉你他从未修至大乘期?”
“你先回宗门,我去找邪阙。”
秦清止撂一句话就走。
秦清止目不斜视:“本就一把年纪了,不正常么?你何时成了看重相之人?”
秦清止再度陷沉默,夙冰缓缓抬起,正打算再补充一句,却蓦地愣住了。
秦清止垂了垂眸,凝声,“那时他正是大乘期,谛听城,一半死于大乘期修士之手,一半是被百兽图卷的猛兽咬死的,而百兽图的册,自你二师伯飞升后,就落在了魅千萝手中,彼年魅千萝早已飞升,凡间之又不能带上天界,她和邪阙的关系想必你也知,你说落在谁手中了?”
乌贼料想不到这家伙一转又变了,咬着牙忍着,“刷刷刷”的,手臂就被夙冰砍断好几条!心老兄你快来啊,再不来老的手脚全没了啊!一条鲤鱼见状,匆忙从海里钻来,拖着尾朝向夙冰脑袋上砸!
“百兽图卷?”夙冰一愣,“那您有没有亲见他杀人?”
“我知你与他现今匪浅,我之言语,你可会听?”
夙冰神一动:“师傅!”
“师傅还没说……”夙冰闪挡在前面,“邪阙他从就不曾修至大乘期过,至多不过合虚圆满,而师傅您已经是大乘期大圆满,他何德何能,如何屠戮咱们谛听城?”
“整座城被屠尽,就只剩他一个人在,不是他,是谁?”秦清止看着她,“后来我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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