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刚把杯举起来,一位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忽然走到我们桌边喊了一声“老陈”。陈力诧异地看着她说:“老婆,你怎么来了?”
“午的活动取消了,我就回来了。”那位女一边说着,一边上打量着妈妈。
陈力急忙把妈妈和我介绍给她,她礼貌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见到她的打扮以后我和妈妈都是一愣,这位陈夫人的穿着跟妈妈一模一样,也是西装裙、丝袜、尖跟鞋,就连盘起的发都是一样的盘法,可以说她简直就是一个低版的妈妈,只是腰比妈妈,气质也比妈妈差了一截。
见到这一幕我和妈妈心里都有明白了,这位陈总八成是照妈妈的样给她夫人打扮的,看来他对妈妈还是念念不忘。
那位陈夫人也很明,她看到妈妈和自己相似的衣着以后似乎猜到了什么,脸有不悦,但还勉跟我们说笑着。她应该察觉到妈妈和她老公见过面,没准儿还往过,所以她潜意识里先对妈妈有了一丝防备,甚至还有了敌意。
陈力似乎忌惮他夫人的存在,说话开始注意分寸,显得异常小心,全无了刚才的潇洒与健谈,空气变得沉闷起来,反而要靠妈妈来带动气氛。
我看一妈妈,再看一陈夫人,觉两个人极度相似,好像一对双胞胎。而从妈妈这个角度来看,仿佛她在照镜,只不过照的是哈哈镜。
陈力几次见了妈妈言又止,我猜他肯定在想:要是当初咱们结婚了该有多好啊,我何必找现在这个老婆,她比你可差远了。
到了吃排的时候,陈夫人忽然对陈力说:“你怎么不抹辣椒酱了?平时不是最喜吃辣的吗?”说完把大量的鬼辣椒酱涂抹在她老公面前的排上。
妈妈大概想起了那次我和陈力比拼吃辣椒酱的场面,她戏谑地看了一我,又看了一排,似乎在暗示我迎赶上,合一陈总。我心说算了吧,上次只是为了拆散他和妈妈才布辣酱阵,我和这位陈总本没有什么个人恩怨,他老婆又在现场,何必跟着凑闹。
不过陈力吃辣椒酱的平的确有了很大提,简直像吃番茄酱一样容易。更可怕的是他的夫人,中仿佛带着杀气,不停地往排上抹酱料,恨不得把整罐辣椒酱都倒老公的嘴里,我和妈妈看着都觉得呛得慌。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吃煎排,倒像是吃辣椒酱。
陈总越战越勇,不但大吃着排,还不时微笑着看向妈妈,似乎在说:你瞧,我现在能吃鬼辣椒酱了,多辣都不怕。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最后陈力像《东成西就》里的欧锋一样,着两条香嘴和夫人离开了餐厅。
我同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而对妈妈说:“女人报复起来真是凶狠
,陈总估计这辈都不想吃煎排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凶狠吗?”她上问。
“不,您这次仁慈多了,没有往我的排上挤辣椒酱。”
“你吃完了吗?咱们去走走吧。”
“好的。”
来到酒店后面的小园里,看着绿树成荫的甬,我忍不住又问妈妈:“那次要不是我阻拦,您是不是就真的跟他登记了?”
“可能是的。”她坦率地说。
“您知吗,我当时非常的伤心,都不想再活去了。”
“那段时间我被你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那么。”
“您不后悔吗?跟一个本没的人去登记结婚?”我追问。
“我以为在婚后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她无可奈何地说。
“要是培养不起来呢?继续离婚吗?”我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因为每次回想起那段经历都让我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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