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韩家胡同（四）(2/2)

雷：“王爷，是小人擅自作主，带这三位‘燕青门’的好朋友来见您的。如有僭越之，请王爷降罪。”

忠顺王微笑，端起茶杯。

顿了一顿，又：“对了，还有赵旺。若是适才没你手相救，只怕也差不多啦。”

叶天涯皱眉：“王爷，那件宝贝儿当真如此要？死了这么多人，值不值得？”

忠顺王、叶天涯、雷与柴分宾主坐，王官送上香茗。

忠顺王问：“不知朱掌门的遗现在何？”

忠顺王站起来，将手一摆，笑：“柴老师乃是贵客，贵派门人大驾光降，小王面不小。柴老师快请座。至于雷师傅，何罪之有？天涯，过来，你便坐在我肩。大家都坐来，奉茶！”

柴等“燕青门”三人走后，忠顺王引着叶天涯来到园之中，叹：“算起来，自翰林院的一位才、太学院的一位教授、王府中的一位王官三个文人，连同‘神偷’薛奎、‘没本钱’耿南、‘碧豹’莫十九三个武人，再加上这位‘燕青门’的朱掌门，一共死了七个人啦。”

叶天涯瞧在里，心：“王爷倒是够仁义的。常言说得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位朱掌门不幸遇害，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王府上。王爷却一力承担，毫不推诿。”

寒暄数语。忠顺王叹了气，：“柴老师，实不相瞒，小王确有一件十分刺手之事，一筹莫展。此番委派赵总请令师兄朱掌门手，亦是非得已。只是想不到，朱掌门一时不察，竟致遭贼人所害。而赵总因此也险些丢了命。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三位还请节哀。”

柴拱手：“多谢王爷指。小人这便回去安葬我师兄，待得一切料理停当，定当再来向王爷请安。”

忠顺王仰天叹，缓缓的：“十分百分，不，应是千分要，万分值得！”

叶天涯想了想，：“王爷，我心里已有了些眉目。这件事，我还是想照自己的法试试！”

雷站起，躬应：“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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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乍听得忠顺王直呼自己名字，亲邀就座，愕然不解，呆得一呆，却见他向自己使个。一时间自也不便多问，便即依言座。

说着抱拳唱喏。

与朱师哥约定见面的那位雇主赵爷竟是王府的大总。刚才是这位‘灵蛇剑’雷二侠告诉我们的。他听说敝派一众同门要为朱师兄报仇，誓杀狗贼，便跟小人说，王爷或许能帮得上忙。我等这才跟随前来王府拜谒。草野匹夫，不速之客，打扰了王爷千岁，实是冒昧。”

忠顺王摇：“这个人一直跟着去了颖州，怎能说与戏班无关？”顿了一顿，又：“天涯，势不明，凶险莫测，你莫要轻举妄动。自明儿开始，定西候府里办贺寿宴会，你去听戏罢。为了稳妥起见，这件事还是徐图后计。”

忠顺王略一沉思，又：“依小王之见，贵派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朱掌门土为安的为是。至于向那个紫衣人报仇之事，须得从计议。”

叶天涯默然，隔了半晌，才：“那个紫衣手不知是不是王爷纸上所写的当晚听过‘粉’唱曲的二三个客人之一？如果失窃之在此人手里，这件事可能与天香院戏班无关。”

柴听了这话，霍地站起，连连称谢，激涕零。

忠顺王喟然叹：“说将起来，朱掌门也是因小王而死，于于理，还是让小王稍效绵薄的为是。雷师傅，便由你替小王奔走，协助柴老师一起料理朱掌门的后事罢。一应丧葬和安家所需费用，皆由咱们府里帐房支。”

这日申牌时分，叶天涯穿了一袭白衫，书生巾，脚登粉底鞋，右手拿了一柄折扇，左手指着个红宝石戒指，腰带上还挂了好大的一块汉玉佩。优哉游哉，迈步走韩家胡同外的那间茶馆之中。

柴抱拳：“多谢王爷。”伸袖了，念及师兄，心中悲戚。元徐两个后生垂手侍立在师叔后，都是红了睛，握了拳，满脸悲愤之。

这次他仍是文士打扮，白衣飘飘，折扇轻摇。只不过衣饰之富丽，远甚于上次。

柴：“好教王爷得知，我师兄的棺木已运至济南府，暂厝在大名湖畔的一座小庙之中。我们打算召齐门人之后，另行择日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