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机关高手（三）(2/2)

黑夜之中，叶天涯与尹玉贞相偕了那座茅庐，一声不响的来到镇上。

石径崎岖，白云绕山。这少年走一阵，停一阵，遇见樵夫猎之类的山民，便上前聊了几句。

他见小莲撅起了小嘴，默不作声，显是闷闷不乐，一转念间，便：“对了，小莲姑娘，我的包袱和兵刃便给你保啦。我空一个，办起事来反倒自由。”

在谭家桥如此忽忽数日，杨记客栈人来人往，不见有丝毫异状。到得后来，连“西山闹鬼”之事也渐渐没人提了。

次日客栈中一无异状。打听之，黑陀早早便结算店帐离去，住在他隔房的客人更是不见人影。

过不多时，遥见山墩中有炊烟升起。他脚程好快，片刻间已奔到近前。却是一座小小翠谷，四周群山环绕。

这些日来，叶天涯四寻访苑文正、宋玉福、郑天豪等人落，有时便在荒山野地歇宿，往往三二日不归。叶余二女仍是乔装改扮，在谭家桥附近暗中打探。

小莲登时脸现喜，不住价的，：“请公放心，我一定好好保。”

不待叶天涯开言，一晃，当先而行。

奇怪的是，黑陀隔房中始终寂无人声。

这日午后，叶天涯施展轻功，独自走在黄山的一山坡之上。

《谈笑看吴钩》四十五章的“清虚”应为“清慧”，作者之误，存稿已改之。读者自辨。特此说明。

叶天涯尖，早已望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五七间茅屋，茅屋左右都是菜园，满了韭菜、胡瓜、茄、丝瓜之类。

叶天涯一惊之，当即发足奔到坡，纵跃上一株大树，极目远眺，向声音来望去，云山茫茫，哪有甚么影踪？

叶天涯心暗赞：“这小妮不愧安平候座第一手、丽老英雄的孙女，心机智谋，委实了得。难怪当日‘银枪公’边小候为了她费尽心力，到来还是白白的一场空。”

他在山坡上伫足休息，呆呆的望着群山间的霭霭云雾，转念想：“前些日那黑陀所说‘采贼’的案不知怎样啦？凶手伏法没有？黑陀一路追查，也不知有无收获？”又想：“这次来两天了，若是再无收获，我还是回谭家桥与尹小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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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间，忽听得远山中隐隐有尖叫惨号声，一阵阵的若有若无。只是听不是甚么禽兽的声音。

便在这时，只听得一男声音狞笑：“姓鲁的，你倒也有，常言‘十指连心’，你断手断脚之后还能这么撑，我们哥儿四个也佩服的。哈哈！”

那菜园的篱笆之外，居然还有成群的羊鸭之属。

黄山景最有名的便是“四绝三瀑”。夫四绝者：奇松、怪石、云海、温泉也；三瀑者：人字瀑、百丈泉、九龙瀑也。李太白诗云：“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丹崖夹石，菡萏金芙蓉”。一路行来，但见云山茫茫，诸般景，观之不尽。

他又听了一阵，确定无疑，寻思：“多半是山里人家。怎地这声音如此凄惨？左右无事，不如过去探个究竟。”

尹玉贞低声笑：“你别胡思想，我只是不想欠你人。待得助你捉到仇家，咱们便算是扯平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客栈。却见黑陀房中灯已熄灭，又听得他鼾声如雷，睡得正酣。

静夜风凉，二人只见到彼此朦胧的影。叶天涯：“尹小，谢谢！”

叶天涯没料到这荒谷僻壤之间居然会有人家，心暗暗称奇：“难这便是陶渊明笔的‘世外桃源’不成？”

，：“叶大哥，这张床也是留给你的。你们中国人常言，‘狡兔三窟’。今后你若是不便投店之时，不妨随时在这儿歇息，以防万一。”

想起尹玉贞的动人态，巧笑嫣然的容貌，不由得耳一，心中一阵慌。

叶天涯与尹余二女在茅庐中商量多次。得的唯一结果便是叶天涯那夜手救黑陀，击退了四象门众人，已打草惊蛇。

叶天涯一听之，立时断定，决计是人声，抑且有男有女。

当提气飘行，掠坡去，随即上树一阵疾奔，在山林丛中循声而去。

叶天涯心甚是烦恼。尹玉贞安他：“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倒不如慢慢查访。横竖你已依约来到谭家桥，‘金枪门’的两只老狐狸早晚得给你个代。”

侧耳静听，突然间又有一阵男的狂叫惨号，夹杂着女凄厉的哭泣声。那女声音尖锐异常，加上山谷中隐隐的回声，这次却是清晰了许多。

叶尹二人不见有异，互相打个手势，分别回房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