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致命蝴蝶（一）(2/2)

叶天涯转对鲁少盘：“少盘兄，咱哥儿俩同住一间，如何？”

安顿已毕，叶天涯独自来，见店中客人来来往往，虽然也有一两个江湖人模样，却也全然不识。

叶天涯笑：“宝号生意兴隆，恭喜发财！”

鲁少盘见他脸上变，摇：“你放……放……放心，昨晚我已关……关……关闭了我爹娘卧……卧……卧室的机关。不……不……不会误伤……伤……伤到你的。”

用过晚饭后，他对鲁少盘：“我去见两个朋友。”信步来到镇上。

心想：“若是一直这般音讯全无，留在这谭家桥也没甚么意思了。可是我该去哪里才能找到苑贼呢？”

东西卖给那间杂……杂……杂货铺老板和那两个货……货……货郎！”

杨掌柜呵呵一笑，忽又微微皱眉，隔着柜台凑过去，低声：“叶公，您外游山的这几天，镇上并无你要等候的那几位朋友的消息。也没人指名姓的来找你。”

叶天涯也不多言，跟着鲁少盘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杨掌柜早已留意畏畏缩缩地站在叶天涯后的鲁少盘，显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乡少年，摇说：“实在对不住，上房和小房都住满了。”顿了一顿，又：“要不然，在您房中加设一榻，如何？”

两小离开了鲁家茅屋，沿着山径，相偕谷而去。

了荆棘丛生、怪石嶙峋的一段极狭路，到得谷外，鲁少盘带着叶天涯在父母常去的市集上走了一圈，与谭家桥差不多大小。却也无甚特异。

鲁少盘哭了一阵，伸袖拭泪，站起来，哽咽：“你说……说……说得是。我听……听……听你的，不哭……哭……哭啦。”

鲁少盘跟着走，：“你请稍……稍……稍待。我先断……断……断了旁的机关，免……免……免得以后有人误……误……误闯来，不小心给丢……丢……丢了命。”

三日之后，二人回到了谭家桥。

显然，“巫山四”个个都是老的老江湖，早有提防。一定是他们忽施突袭，杀得鲁氏夫妇猝不及防。

叶天涯便向杨掌柜笑：“甚好！”

叶天涯心想，此间既有如此机关，昨日鲁承良夫妇如何轻易被敌人制住？

鲁少盘勉一笑，了。

叶天涯瞧在里，只是他父母留的细，或者是他的随件，也不以为意。

相较之，杨记客栈自然舒服得多了。

叶天涯见他眉皱，怏怏不乐，一转念间，忽：“对了。适才你虽带我看了地，却还没回答我的话。倘若‘巫山四’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待怎地？”

叶天涯照例在当地客栈打听。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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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叶鲁二人这几日一路攀山越岭的行来，或在山民家中借宿，或在岩中就地歇宿。

临行之前，鲁少盘将家中事包了一个大包，负在背上。

叶天涯听得心发，只觉背脊上一阵阵的凉气，虽然未见机关在哪里，却完全相信鲁少盘所言不虚，心想：“原来这儿每间屋都有不同的机关。难怪他一再提醒我别碰家里的东西。”

暮苍茫之中，自也没人留意，悄悄来到尹玉贞和小莲二女的。

***

话虽如此，仍不禁轻轻啜泣。

鲁少盘呆了呆，又举袖了泪，冷冷一笑，咬牙：“这里布……布……满了各各样的机……机……机关削，任何一间屋着……着……着火，他们四个要么会变成刺……刺……刺猬，要么会炸得血……血……血横飞，要么会中毒……毒……毒烟而死。”

叶天涯拍拍他肩膀，劝：“喂，别哭啦。任你怎么哭，你爹娘也不会活转了。”又：“其实你也只是无心之失，而且还是于一番孝心。相信令尊令堂于九泉之，也不希望你这般呼天抢地的哭个不停。难你忘了二老的遗言不成？”

叶天涯转走屋外，一刻也不愿多耽去。

一路之上，叶天涯有意无意的引逗他说笑，使这少年渐渐地忘却新丧父母之痛。

巳牌时分，一“杨记客栈”大门，却见大堂中闹哄哄的，坐满了酒客。在柜台一问之，杨掌柜眉飞舞，笑眯眯的：“从前晚开始，住了不少客人呢。”

叶天涯叹了气，心想：“看来‘金枪门’宋掌门、郑总镖等人暂时不会与我联络了。”示谢，又：“还有没客房，再要一间。”

原来连这几座茅屋地之中亦设有机关。

说罢伏在一只木羊上哀哀痛哭起来。

鲁少盘向父母坟墓洒泪跪拜，又自有一番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