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正觉得又累又热地站不住呢,假意推辞了两句,便从善如流地调动起自己一身的肥肉,跟着小米子去了个干净整洁的角房。
角房背阴,门窗上又都有竹帘子,黄嬷嬷一进来顿觉屋内一阵凉气,长舒了一口气,瘫坐了下来······
——而等到薛雰被寿眉的一番话打发,打算告退的时候,不见本该候在门口的黄嬷嬷,倒是一个眼生的宁寿宫的小宫女儿跑了过来禀告——说黄嬷嬷方才畏热,要了一杯冷茶饮了,许是年纪大了经受不住,竟然闹肚子了···此时去了茅房还没回来呢。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小宫女儿说话当然就比较文雅了,一些会引得人不快的词汇都隐去了,只是意会。但薛雰还是一听就露出了极端厌恶的神色,从袖中抽出了手帕掩了掩鼻子,眉头皱的死紧不悦道:“行了,本宫知道了,府里还有事不便多等,那就劳烦这位···一会儿安排送嬷嬷出宫吧。”
说着就步履匆匆地走了,心里十分嫌弃姓黄的老货事儿多,薛霏是看重黄嬷嬷,薛雰可不管她是哪一个,也没有她当主子反过来在这儿候着一个奴才的道理,当下便先行出宫了,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谁知道,稍晚些的时候宫里就传出了消息——黄嬷嬷突发了急症,已经病故了······
薛霏知道后跑过来闹腾,冲着薛雰一通歇斯底里地叫嚷,尖着声音道:“急症?什么急症?!嬷嬷的身体向来硬朗,怎么会这么不清不楚地就病逝了呢?”
薛雰嫌她聒噪,蹙着眉头道:“行了!你别嚷了,现在人已经都死了,你再叫嚷又有什么用呢?”
人是姐姐带在身边儿的,薛霏心里其实也有些埋怨自己的皇姐呢,不过一个仆妇,和一向帮衬疼爱她的亲姐姐相比孰轻孰重,她倒还算是能拎得清的,便忍下了怨忿,不依不饶地撒着娇道:“皇姐!你明明也知道这里头必有蹊跷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雰面色不佳,眉头紧蹙,活像是要打一个结儿似地道:“还用你说?我难道不知道有蹊跷吗?可是正因为有蹊跷···也不知黄嬷嬷是卷进了什么事情里,被人灭了口,咱们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往上凑的?”
——她们姐妹,吃亏就吃亏在没有人脉上,对于今日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是一无所知,因怕涉及阴私,便连打探也不敢去打探的。
薛霏自然也知道这些,方才也只是心存侥幸,想撺掇着薛雰替自己出头罢了,听她如此说知道没戏,便讪讪的笑了笑,道:“皇姐说的在理,的确还是应该小心些为好。”
姐妹二人对坐无言,心里都觉得挺窝囊的。
但有什么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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