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雯柔声对泠姐儿道:“你瞧,这花名叫‘铃兰’,就合了你的名字了,好不好?”
泠姐儿眼睛亮晶晶的,拿了一支小钗爱不释手,声音奶奶地对薛雯道:“再没有比这好的了,泠澜喜欢,多谢长公主。”
众人都觉奇异——从来没有见过薛雯这么温柔的样子,弯着身子听着泠姐儿的孩子话,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笑起来的样子漂亮极了。
——薛昌韫都看愣了,悄悄地向同样也一直往那边儿瞟的文太后道:“倒有几分孝端仁皇后的影儿了。”
文太后听了这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嫌她这儿子傻似的,道:“废话,亲母女,能不像吗?”
薛昌韫嘿嘿一笑,嘀咕道:“从前便不太像······”
——从前的薛雯,锋芒太露,就像是一把不加鞘的宝剑,不是说不好,只是···不够好。
易伤人,更易伤己。
这次从西南回来,倒是见圆融内敛了许多···薛昌韫暗暗心道:“难道是薛雰和薛霏的功劳,磨了磨皇妹的性子么?那倒还算这两个有点儿作用······”
说到薛雰薛霏,薛雯竟然还是料错了一件事。
——她低估了薛霏内心的歹毒和不可理喻了······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薛霏算是在西戎站稳了脚跟了,而第一件事不是别的,就是说服了苻久,将同胞的皇姐薛雰封为了西戎的郡夫人,递来了国书,请薛雰夫妇赴西戎小住。
——薛雰知道消息后都快要气疯了!难得硬气一回,歇斯底里地冲薛昌韫嚷嚷:“皇上不可啊!请皇上千万不要应允此事!”
又狰狞大骂道:“薛霏贱人!本宫有何处对你不起的,你就这么见不得本宫好?!非要拉着本宫一起死吗?”
她再吵嚷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对于薛昌韫来说无可无不可,只是现在还不是与苻久撕破脸皮的时候,既然本就是小事一桩,又何必不允呢?
反之,薛雰手里难道有什么砝码是能得拿出来,让薛昌韫为她出头,将她留下的吗?
那不是活该她白吃这哑巴亏吗?
也是平日里不为人,满朝满京都是站干岸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打算伸一把手,只付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倒是可惜了她的驸马许禄了···倒霉催的,好端端的什么也没做,就飞来横祸,也被支去了西戎,从此后远离故土了······
几人闲聊间,文渺烟恰好也说起了此事,道:“我还听说,在那西戎的王廷中说得上话的,竟然不是恭安长公主,而只是随侍的一个官奴出身的媵侍。这人颇为受宠,想必也有些手段,短短一月,就已经封为了小仪了——听说,便是与婕妤相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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