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这会儿才听出不对来了——他自问还算了解薛雯,如果真是如他方才猜测的,是端安长公主看上了胡仲贤,薛雯可能会为此事发愁、拿不定主意,也可能会多少顾忌着薛霜的脸面而稍显左右为难,但绝不可能说出“只愿她好”这样的话来。
话说难听些,薛霜哪算个儿啊?
能让薛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曾经在昭阳宫住过一段时间,对薛雯恭敬孺慕,很会讨喜的薛雪都可能算是一个,薛霜是决计不在此列的。
沈尧稍稍动了动脑子,心里基本就有了一二人选了,但他也不会去主动探究究竟是谁,而是想了想,道:“我说一句废话,世间事,尤其是感情一事,总是宜疏不宜堵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人自己去想明白,反而你此时越是劝解,越是逼她走不来,她越自苦自怜,还不如顺其自然,容人慢慢消化呢。”
薛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叹气道:“话虽如此,她的性格我知道,其实并不软弱,也不会长久地陷在一件事里出不来,正因为她能做到,所以才想着拉她一把呢···罢了,你说的对,我这也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快睡吧。”
真是废话对废话,问的是废话,答的也是废话。
可见沈尧这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薛雯无法儿,只得强逼着自己暂时将这事抛诸脑后,让瑞银自己慢慢消化了······
次日更是出了事,薛雯更不上一个丫头的情情爱爱了。
——二人本是新婚燕尔,若无大事,皇上按理来说是不会不近人情于此时传召的,一大早却是派了一个内侍,将沈尧传进了宫去。
不知是为着什么事,薛雯心头一紧,有些心慌。
好在沈尧还没从宫里出来,京中便已经得了消息——沈泰安伤重不愈,熬了这么久终是没有挺过来,于今晨病逝了。
消息快马传进了京,薛昌韫这才一刻也没耽搁,急忙传召了沈尧。
薛雯得到消息后命人撤换府内的陈设布置,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又让崔波收拾行装,打点车马。
沈尧回来后,果然即刻就要去滁州。
沈泰安虽是薛雯的公公,但公主是君,且素有恩怨,沈尧自然是不会苛求薛雯和他一道回去的,但也没有特意邀功般的说起不用她一起的话。
两个人默契地没起这个话题,沈尧交代了一些旁的林林总总的事情,就带着崔波快马上路了。
薛雯也即刻进宫——沈尧丁忧,西南虽现下无事,但不可能三年都空缺着他的位置,必得另择人选主持大局。
薛昌韫瞩意卓淑妃的叔父,卓锡斌,薛雯自然是极力反对的,二人好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才定下了威远将军贺云鹏——乃一守成之人,虽无什么大的功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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