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抬上推车时,我听到了雅林对着廉河铭愤怒的责骂声:“你什么!”
很快,他们搬来了推车,七手八脚地把我往推车上抬。
我侧过去看,她就站在廉河铭面前,侧的双手握着拳,面红耳赤地瞪着他大喊:“是我说去的!全都是我说去的!你满意了吗?”
我挪到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同她相视而笑……
“可是……”
随后便是廉河铭惊慌失措的叫喊:“雅林——雅林——”
“一天一夜。”
“多时间了?”
“萧说……你……完……手术了……”
“你别急,在医院有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她……”萧抿了抿嘴,“她到现在,还没有醒……”
又过了一天,我终于听到了雅林的消息。一个护士递给我一只手机,说是萧打来的,我拿过来接听,电话里却传来了雅林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暴的?雅林为什么要说,是她自己说去的?”
“……我知……我知……”我哽咽了。
“嗯……早完了。雅林,等我能床了,就去看你,别着急,等着我。”
“总之你不能动,我会照看她的,只要她醒来,上就告诉你。”
她鼻梁上还挂着鼻导,面依旧苍白,但看到我的一刻,对我的微笑,却灿烂至极。
萧轻轻摇:“我也不知。我问过雅林,她什么都不说。这些天,她的状况一直不太好,不在你病房时,常常都在打吊瓶,我也不敢多问。”
“我要去看看她。”我撑着想起来,却又生生被疼痛了回去。
***
但雅林的呼越来越急促,咳嗽也越来越剧烈,在我被推离病房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她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她弯腰,一手拄在膝盖上,一手捂着嘴,咳得停不来。
“那她现在……”我的泪唰地就落了来,咙哽得话都噎住了。
又是那个死气沉沉的病房,又是只有我一人,又是像了铅似的动不了。
千斤重的压力,还挤微笑每天来看我……
雅林在电话那轻轻笑了一声:“好……我等你……”
几天后,我终于又能坐起来了。医生并没有允许我床,但我还是固执地用手扶着墙,艰难地一步一步走了病房。
双臂勾在我腋,却扶不动我,随着我一同倒地。
廉河铭目瞪呆,战战兢兢:“……你说……什么……”
“什么况?”
***
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她的声音很虚弱,但终于是醒过来了!
萧来时,神中尽是忧心:“还是在625病房,还在观察中。”
“明明就是你犯的错!你欠的债!凭什么让……让我们……”雅林的责骂没能说完,她说不去了,气吁吁起来,还开始咳嗽。
我再次从手术室被推来后,又沉睡了一天。
醒来前,我了一个很的梦。
我伸手床边的呼叫钮,让人帮我把萧找来。
心血科在另一座楼里,我了不少功夫才终于走了过去。当我终于走到625病房,看到了雅林的一刻,这所有的辛苦,就即刻被相见的喜悦驱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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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抓了床单。上回度过鬼门关后,雅林还没有昏迷过……
我梦见许多记者和摄影机把雅林围得团团转,所有的记者都伸话筒,一个接一个地问她那些刺耳的问题。她被围在中间,瑟瑟发抖,拼命想冲包围,却怎么都冲不去。而我站在外,不断将围住她的人拉开,不停地拉,一个一个地扔到后。可人群却像有个源似的,源源不断从里面冒来,怎么拉都不减少。就在雅林惊慌的哭声中,我满大汗地惊醒过来……
“开线了,上送手术室!”有医生在说。
***
我意识想去扶她,可完全不听使唤,只听到廉河铭在安:“雅林,别生气,是爸不好,别生气……”
“……海冰……是我……”
“你别动!”萧立即制止我,“你伤得很重,不止是裂开,肝脏上的伤也裂开了,手术的时候腹腔都有积血!你不好好养,以后会有后遗症的。你自己不养好伤,以后怎么照顾雅林?”
从认识雅林的第一天起,我从来没见过她气成这样,从来没听到过她的怒吼……
我鼻腔一酸,顿时泪如雨。